“溫裳——”簡眠被兩個黑衣人一左一右架住,看著溫裳離開的背影,發出撕心裂肺的低吼聲,“不準走,攔住她,不能讓她走!”
好不容易才等到了今天,眼見著大仇得報,卻要眼睜睜地放人麼?
不,她做不到!
她對溫裳的恨,早就滲入了骨子裡,她只要想要她死,否則根本就不能解恨。
“林深,她給你餵了什麼藥,你也護著她了嗎?”簡眠的眼底凝著一片絕望,掙扎不脫黑衣人的束縛,眼眶發紅,死死地盯著林深。
她不甘心!
明明是布好的局,溫裳已經到手了,卻成了到嘴的鴨子,說飛就飛了。
“姐姐,我沒有。”林深站都站不穩,兩眼無神地看著簡眠,“我知道,無論我做什麼解釋,現在你都不會相信,可是……我不過就是想要保護你,一直都是。”
溫裳說得對,他可以頂罪,可是若是盛琛要報復呢?
盛琛的手段有犀利,他根本就不敢想象,真的會要了姐姐的命。
他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
林深一步一步地走過來,熱淚盈眶,深深地凝著發了瘋的簡眠,低聲地安慰著,“姐姐,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還要等,等我足夠強大。”
等我可以隻手遮天,等我可以抵抗盛琛對你的報復,我們才有資格談判。
現在的他們幾乎一無所有,只有一腔孤勇,他可以為她死,可是那之後呢,又有誰來保護她?
“閉嘴!”簡眠目露兇光,實在是扛不住洶湧的恨意,咬牙切齒地說,“林深,你就是慫了,不是說愛我的麼,不是說願意為我去死的麼,現在出爾反爾了,哈哈哈,你就是一個沒用的東西!”
“我以前一直以為你是我簡家養的狗,現在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一個吃裡扒外的,就連狗都不如,狗至少忠誠,願意為主人獻身,而你呢,算個什麼玩意,給我滾,滾——”
簡眠看著溫裳已經走到了門口處,心底一陣著急,知道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她絕對不能失去,瘋狂地掙扎著,發出陣陣難受的低吼,“放開我,你們敢這樣對我,是不是不想活了!”
溫裳站在門口處,一股寒冷的風捲過來,二月的風像剪刀,凜凜地割在她的臉上,吹得她的臉更紅了,她側頭,眼神裡帶著點點的同情,看著幾乎喪失理智的簡眠,有點無奈地搖頭。
“簡眠,我一直不喜歡你。”她開口說。
“啊——”簡眠發出痛苦的叫聲,那歹毒的目光恨不得將溫裳撕碎,“溫裳,你不喜歡我,我難道就很喜歡你嗎?我一看到你,我就想吐!”
賤人!
她要親手撕了這賤人解恨!
“若不是你一直在從中作梗,我至於失去一切嗎?”簡眠的眼底凝著不甘心的熱淚,面部的肌肉緊繃,像是一頭被牢籠束縛的野獸,想要勇猛地撲出來,卻被阻攔了,“你給我的痛苦,夠你死一千回了!”
“呵。”溫裳一聲冷笑,冷漠地看著簡眠,“我忽而覺得你有點悲哀,愛上一個不愛你的人,卻因為點點的自尊不願意放手,你自己種下的因,結出了惡毒的果,你還要往別人的身上找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