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一聲,鑽石手錶砸到洗手檯的大理石上,滑到許玉的跟前。
“溫裳!果然是你!”許玉的臉色大變,轉頭瞪向溫裳,手猛地握成了拳頭,“我就說,好好的手錶,怎麼會說不見就不見!”
因為手錶的離奇失蹤,許玉扇了幾巴掌助理,氣得殺青宴都沒吃兩口飯,一肚子的氣憋著。
兩百萬的手錶,又不是兩塊錢,她都百爪撓心一個晚上了。
現在一看到溫裳,她就氣得兩眼冒火,恨不得把眼前人淡如菊的女人給撕碎了。
溫裳面色如常,走到洗手檯前,慢悠悠地洗手,抽出紙巾,將手上的水擦乾淨。
“放心,你這破手錶,我還真的不稀罕,你讓助理把手錶放到我的化妝包裡,正好被我撞見了。”
“許玉,你大張旗鼓地找人來搜我的化妝間,不就是想要來一個人樁並獲,然後給我扣一個小偷的帽子麼?”
“這破手錶還給你,區區這點小錢,我還真的看不上,你那點小手段,還是省省吧,我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裡。”
“你知道你像什麼嗎,不過就是一個跳樑小醜,在我的跟前狗急跳牆,著急了就想要亂咬人而已。”
溫裳的話很犀利,像一把鋒利的刀刃,直戳人心,捅得許玉血流不止。
“溫裳!”許玉兩步上前,逼了上來,“你別以為你有盛先生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你這種女人,不過是一時得勢而已,囂張什麼!”
她快步上前,抬起手,重重地朝溫裳的臉打下來。
洗手間沒人,許玉也不用矯情地在意形象,直接動手打人。
溫裳也不是任人魚肉的軟柿子,快速地抬手,捏住了許玉的手腕,用力一甩,將人甩到一邊。
許玉穿了十厘米的恨天高,被外力一甩,踉踉蹌蹌地撞到了洗手檯上,手狼狽地撐著冰冷的大理石。
她才剛剛穩住身子,想要反抗,溫裳已快速上前,揚起手,快準狠地扇到許玉的臉上。
“啪”一聲脆響,清晰地迴盪在洗手間裡。
耳邊是排氣管的呼呼的響聲,許玉猝不及防被打,臉上快速地浮現五道清晰的紅痕,火辣辣的痛意迅速地漫開。
“溫裳!誰給你的膽子,你居然敢動手打我?!”許玉單手捂住被打的臉,氣紅了眼,二話不說想要撲過來。
溫裳巧妙地一躲,開啟手龍頭洗手,用力的搓著打過許玉的那一隻手,像是被什麼細菌玷汙了一樣。
許玉一撲,腳下的高跟鞋忽而一歪,只聽得她尖叫一聲,腳踝處傳來一股劇烈的痛,眼淚都飆出來了,站在原地無法動彈,面色依舊兇狠,指著溫裳大喊。
“溫裳,你敢動手,我一定會向媒體揭發舉報你的,看你還立什麼清純人設,你還是等著涼吧,我也要報警,你這是故意傷人!”她擲地有聲地警告著。
“哦?”溫裳一聲冷笑,星眸危險地眯起,悠然地踱步到許玉的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是你先動的手,怎麼現在成了我故意傷人,退一萬步來講,我也只不過是正當防衛。”
“溫裳!你以為你一人的片面之詞,就可以開脫嗎?我可以找人驗傷,現在受傷的人是我,我的話更有說服力!”許玉咬牙切齒地說。
“那你趕緊報警,我順便把手上的影片交給警察。”溫裳雙手環胸而抱,嘴角著勾起,凝著一抹陰惻惻的笑,“你助理往我化妝包放手錶的那一幕,正好被我拍下來了。”
許玉的臉色發白,驚愕地看著笑容滿面的溫裳,伸手指著她,罵人的惡毒話在這一瞬間憋了回去。
“那……那也不是我!是她偷了我的手錶,正好要嫁禍給你!我是失主,我是受害者!溫裳,你別含血噴人了!”她著急地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