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裳,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安琪面對眾人的指指點點,早就顏面盡失,哪裡還受得了這樣的屈辱。
下跪磕頭認錯?
溫裳這賤女人,她做夢!
“欺人太甚?”溫裳的笑意不及眼底,反唇相譏,“你是不是說錯人了?”
“安琪,誣陷的人是你,說下跪磕頭認錯的人也是你,怎麼你一張嘴,就成了我欺人太甚了?”溫裳嘖了一聲,無奈地搖頭,“一天天說雲城安氏有多高貴,我看也不過如此。”
“你閉嘴!我的家族,你也敢詆譭?”
安琪徹底震怒了,氣得從地上爬起來,想要對溫裳動手。
盛琛眉梢微動,朝在場的黑衣安保人員使了一個眼色。
那一名安保人員立馬衝過來,朝安琪的腿上一踢。
安琪猝不及防遭到了偷襲,小腿傳來一陣痛意,踉踉蹌蹌,身子不穩,忽而猛地一倒,雙膝著地,狼狽地跪到了溫裳的跟前。
“啊——”
一股強大的羞辱感在安琪的心底炸開,她的情緒緊繃到了極點,她居然跪了!跪了溫裳!
溫裳不過是一個鄉下的野丫頭,連給她提鞋子都沒資格!
安琪想要站起來,可是雙肩已被一左一右兩個黑衣人給按住。
“磕頭?”溫裳站在原地,垂眸看著眼眶發紅眼神發狠的安琪,露出漫不經心的笑,有點綠茶地說,“安小姐,不用擔心我受不起,你敢磕,我自然就敢受。”
安琪眼底一片猩紅,眼眶裡憋著恥辱的眼淚,“溫裳,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不會——”
“砰”一聲,身後的黑衣人一用力。
安琪的話都還沒有說完,便被按到了地上,額頭磕在厚重的紅地毯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我不要!”安琪絕望地大叫。
又是一連的“砰砰”聲,黑衣人按著安琪朝溫裳磕了三個響頭。
安琪恥辱的淚水從眼角處落下來,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她的臉染著血,顯得更加猙獰可怕。
“行吧。”溫裳軟軟地依偎在盛琛的懷裡,笑得明媚燦爛,“看在安小姐認錯態度還算‘誠懇’,我大人有大量,就原諒你一次。”
“希望你知錯能改,以後重新做人,多多行善積德。”溫裳對上安琪帶著惡意的目光,輕輕挑眉,回了一個挑|釁的眼神。
“溫——裳——”安琪伸手抹去臉上的淚,“你等著,你等著——”
“盛、盛先生……”此時,穆輝見事態差不多了,趕緊冒出來,對著盛琛點頭哈腰,“今日是我的大喜日子,我看時候不早了,要不各位還是移步到正廳?”
“既然事情已經有了答案,若是再鬧下去,我擔心會引來別人的笑話。”他笑眯眯地說。
盛琛垂眸,深深地凝著溫裳,低聲問,“裳裳解氣了麼?”
溫裳迎頭就對上男人深沉的目光,心裡一陣溫暖流過,眼角有點發熱。
這男人,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以她為先,全心全意地相信她。
穆輝經過今晚的事情,看出了盛琛對溫裳的盛寵無度,現在態度都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禮貌地問,“溫小姐,您意下如何?”
溫裳擺了擺手,回了一個和顏悅色的笑,“穆先生,你太客氣了,過了今晚,你就是我的表妹夫了,我怎麼好意思耽誤了你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