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瞬間陷入了死寂,像是被冰塊凍結。
溫裳衣衫不整,大片的肌膚暴露在盛琛的眼前,她越是慌張掙扎,那連衣裙就越是不聽使喚,怎麼都拉不上鍊子。
四目相對,氣氛忽而在一瞬間變得燥熱起來。
盛琛也愣住了,落入眼裡的是溫裳有點狼狽的模樣,她的連衣裙沒有拉上,身後的鏈子開著,可以清楚地看到白皙細嫩的肌膚,那一雙精緻的蝴蝶骨在柔黃色燈光的照耀下,半隱半現。
男人的眸底快速地閃過了一道暗色,喉嚨莫名地有點發緊,握在門把上的手也微微收緊。
溫裳沒想到能碰上這麼尷尬的畫面,大型的社死現場。
大腦卡機了半秒,溫裳立馬先發制人,紅著臉,像一隻逃忙的小兔子,又惱又羞地躲到了衣櫃裡,從門縫處探出小腦袋,兇兇地瞪著盛琛,“你、你出去!”
盛琛卻沒有要離開的想法,直接走進來,將門反鎖了。
這一神奇的操作,看到溫裳臉紅心跳,杏眼裡全是驚慌失措,看著一步一步靠近的男人,小心臟都提到喉嚨處了,一個撲通撲通直跳,“你、你、你……做什麼!”
盛琛走了過來,將心急藏到衣櫃的溫裳把提出來,“別動。”
溫裳想要動手打人的時候,只聽得‘吱’一聲響,是鏈子拉上發出的脆響。
盛琛將她摁在懷裡,淡定地將她的連衣裙給整理好,臉不紅心不慌,根本就看不出任何情緒。
“躲什麼。”盛琛的手輕輕地摟著溫裳的腰,從身後抱住她,下巴輕輕地抵在她的肩頭上,低聲地喃,“不是睡過了麼,有什麼是我不能看的。”
溫裳支支吾吾,一陣無語倫次,終究只是紅著臉,咬牙切齒地罵,“盛琛,你流氓!”
被罵的盛琛唇角微微揚起,帶著縱容的笑,故意逗著她,“我以為我在這樣的場面下,能保持冷靜,應該算是君子。”
“……你!”溫裳的臉更紅,到了無地自容的地步,真是恨不得挖一個洞,馬上鑽下去,氣得沒辦法,只能抬腳,不輕不重地踢了他一下,小聲地吐槽著,“不都說你是不近女色的高冷總裁麼,怎麼就……”
她說不下去了。
“呵。”盛琛的低笑聲在溫裳的耳邊漫開,帶著幾分慵懶的隨意,語調微微上揚,聽得她有點心動,他小聲地問,“我怎麼?嗯?”
“你厚顏無恥。”溫裳側頭瞪著盛琛。
“裳裳,你不講道理,你拉不上鍊子,我幫你拉,你不感謝我,還責備我。”盛琛輕輕地在溫裳的耳垂處嘬了一下,“我幫了你這麼多,你是不是得報點恩?”
溫裳的大腦一片空白,處於嚴重的離線狀態,整個人都陷入了懵懂的狀態,被撩得差點要情難自控了,結結巴巴地說,“什麼、什麼報恩?”
“別人都是以身相許的,你看著辦吧。”盛琛笑著提醒。
溫裳知道,要是玩套路肯定是玩不過盛琛的,忽而肚子發出一陣不合時宜的叫聲,她著急地說,“我餓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掙脫了盛琛的懷抱,快步地跑了出去。
她的手是受傷了,可腳麻利著呢。
盛琛的懷中一空,有種到嘴的小白兔飛走了的空虛感,看著赤腳跑走的溫裳,俊臉上露出了一抹無奈地笑。
她逃,那他就追。
盛琛彎下身,將溫裳為了跑路而忘記的家居拖鞋撿起來,拿著鞋子,慢悠悠地下樓了。
他下樓後,溫裳已經坐在餐桌前,開始笨拙地吃著晚餐。
溫裳的吃相有點滑稽,雙手被白紗布纏著,特別不靈活,只能雙手拿著一個勺子,艱難地勺著白米飯。
吃不上飯時,溫裳已經在心裡把宋伊伊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