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之前關系不太好造成的後遺症,二人雖然都很在意對方,卻一個口不應心另一個沉默寡言。
相互關心和牽掛,卻不知道如何表達。
“睡吧,真是的,不知道老頭子怎麼樣了。”黑牡丹撇撇嘴道。
諸葛若蘭沒說話,靜靜地躺下,明亮的眼睛卻看著皮帳篷的頂端。
第二天一早,用火焰送走了這些無辜者還有周泉之後,吳錚他們再次啟程。
那種一切都被烈焰吞噬的感覺,是一種來自心靈上的觸動,每個人都有些沉默,甚至安塞爾兄妹也有種失去方向的迷茫。
車子一路向西行駛,足足過了兩天左右,他們才見到了菲洲大草原上真正的原始地貌。
枯黃幹旱的草地,成群結隊的水牛和斑馬,時不時從角落處竄出來覓食的金錢豹和雌獅群,一切都在書寫著物競天擇的規律。
“等等,前面有一輛皮卡。”黑牡丹帶著墨鏡裹住臉,眼睛卻眯成了一道縫隙。
在這種深入的地帶,除了偷獵者唯一可能出現的就是那些追捕周泉的血族。
不過從對方簡陋的裝備來看,應該是前者。
諸葛若蘭神色有些冰冷,隨時準備好了戰鬥。
在上一個部落中那種荒誕甚至可以說是詭異的集體自殺,哪怕是她這種經歷了不少戰鬥的老手,也忍不住滿腔怒火。
吳錚踩住油門,鼻尖微微一動,“注意點,前面的情況不正常,有血。”
草原上捕食和狩獵非常正常,藉助這裡掩蓋、隱藏蹤跡確實是個不錯的方法,可吳錚卻能分辨出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兒。
是人血。
吳錚收斂氣息慢慢靠過去,流影隨時都在手邊出於可以戰鬥的狀態,撥開茂密的枯草後,輪胎旁邊散落著滿地橙黃.色的彈殼,吉普車上被濺上了一兩道血痕。
‘咕咚、咕咚。’
吞嚥的聲音傳來,吳錚定睛一看,背對著他們的血族並沒有發現他,還在盡情地享用自己的獵物。
被害人明顯是偷獵者,從他們的裝束和手上的槍支大部分都是麻醉槍來看就能確定這點。
‘蒼牙!’
一道雷光隱沒在草叢間,流影輕若無物的刀鋒齊齊地斬開了面前所有遮擋自己道路的雜物,宛如一柄隱藏在虛空中的奪命利刃,朝前方的血族露出屬於它的獠牙。
“吼——!”
毛骨悚然的感覺,讓前面的血族猛地轉過來,猙獰的面容上露出的驚訝和錯愕讓吳錚手中的流影微微歪斜了一點。
‘噗嗤——’
一條光潔的手臂沖天而起,下一秒,吳錚手中的流影斜斜地架在她的肩膀上。
“好久不見……喬安娜。”
眼前的人正是曾經被吳錚當做籌碼敲竹槓的喬安娜,只是她現在的樣子可有點悽慘。
身上的能量幾乎跌落谷底,腰腹的位置還有個大洞,傷口處一片焦糊,就像被硫酸和火藥轟出來的一樣。
吳錚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本應該出現在米國,或是跟自己在戰場上對峙的血族族長之女,竟然會出現在菲洲大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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