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真半假地隨口問了一句，吳錚把卡號發給了肖向東。
九霄現在的局勢他清楚，蕭離尊重吳錚的意見，而吳錚卻被維克託莉亞、蘇婉清這邊的事情纏住。
相比去承擔那麼多分量，吳錚覺得自己暫時還沒有準備好。
尤其是每當他想起小陳倒在自己眼前，他雖然不喜歡那幾個菜鳥，卻還是被對方的精神打動。
接替北將，在許多家族和門派當中都是好事，大家沒有不積極的。
可吳錚一個散修，除了身邊的人壓根就是無牽無掛，更不用說有什麼阻力了。
他卻不過不了自己這關。
你可以說他是個不願意負責任的人，也可以說他自私，可吳錚就是這樣的人。
“呵呵，吳哥您就別拿我尋開心了，您要是想……那還不是點點頭的事。”肖向東幹笑道。
心裡也算送了口氣，只要吳錚不追究他就燒高香了。
他想到這，轉頭沖張啟明招了招手，板著臉道：“道歉。”
對吳錚脾氣好，那是對方的身份和實力都讓肖向東不得不仰望，對張啟明這個剛讓他損失一個億的蠢貨肯定就沒什麼好臉色了。
“我……對，對不起。”張啟明死死咬著牙齦，低著頭盡量掩飾著眼裡的怨毒，他恨不得現在馬上暈過去，可順著牙齦冒出的絲絲腥鹹讓他無比清醒。
吳錚轉頭看了他一眼道：“你之前不是要打斷我全身的骨頭麼？給你個機會，胳膊腿自己選。”
低著頭的張啟明身子一顫，讓他這種溫室裡的花朵自己打斷手臂或是腿腳根本不現實，他也下不去手。
就算再害怕，張啟明也不敢。
換成那些超凡生命或是家族子弟，他們雖然紈絝，可利益當前沒人會猶豫，否則後面的懲罰只會更加嚴重。
他不動手，卻不代表肖向東不會，“這還要我幫你？”
一個億都賠出去了，肖向東當然不會在乎犧牲這個連小弟都算不上的家夥。
“算了吧？”忽然，身邊的蘇婉清拉了拉吳錚的胳膊道。
維克託莉亞和蔣子欣可都是軍隊出身，一個個黑暗狼族生活，另一個剛執行完任務，相比她們的經歷斷胳膊短腿的已經算很輕了。
只有蘇婉清，她或許見過別人爭鬥，心中純淨的善良卻讓這丫頭不忍心看別人受罰。
她一開口，肖向東就不說話了，一腳踢在張啟明的腿骨上。
“咔嚓——”
清脆的骨折聲傳來，張啟明慘叫一聲倒在地上，疼的臉上的肌肉扭曲在一起，惡毒的話全都憋在心裡死死地抿著嘴巴。
肖向東笑道：“吳哥，您看……”
轉身擋住了蘇婉清的視線，吳錚揚了揚下巴。
“走。”肖向東叫來幾個小弟直接拖走了張啟明。
吳錚輕輕拍了拍蘇婉清的後背道：“沒事，這家夥自作自受。”
對自己報複沒關系，可蘇婉清卻永遠是吳錚心中不能觸碰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