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離騷掃了一眼跟在他屬下身後的大夫,喚他過來。
離騷拿出掀開被褥,拿著夭夭的手,大夫馬上跪在床榻上,用指腹搭在夭夭的脈搏上細細的把起脈來。
離騷面無表情的看著大夫,只見時間一點點流逝,大夫的眉頭愈來愈緊。
“怎麼樣?”
大夫收回自己的手,看著離騷的神色,掂量著開口:“這位姑娘脈象十分虛弱,之前胸口處好像被人打傷,本來經過她自己的修養,已經慢慢的好起來的,但她卻強行運功,導致氣血逆沖,反噬,老夫...醫術不精,只能暫時延緩她的病情,但還需要武功高強的人,助她保住心脈。”
“知道了,你開藥方吧。”離騷看著床上夭夭一眼,吩咐著大夫。
大夫跟著離騷的人下去,開好藥方,讓他們自己抓藥。
居然為了反抗他,連命都不要了嗎?離騷臉色變幻莫測的看著脆弱的夭夭。
抬手扯開蓋在夭夭臉上的面紗,昏睡過去的夭夭好像不停的顫抖著,眉頭緊鎖,蒼白的嘴唇不斷的夢囈著,彷彿有什麼夢魔纏身。
離騷好奇,想要聽聽她口中斷斷續續想要呼喚著說,俯身將耳朵貼近夭夭的唇瓣。
只聽到一點什麼..涼..塵..爹爹..幾個字。
難道涼塵這個人是她爹爹?離騷沒有聽聞這號人物,搖了搖頭,吩咐醉紅樓的下人要來一盆熱水,自己親手幫著夭夭擦掉她臉上的汗。
想著大夫的話,看來,只有現在只有他能保住夭夭的心脈了。
離騷剛放好手帕,扶起夭夭,準備運功,渡些內力給她。
不料房門被人開啟,那樣闖了進來,看著離騷的動作,以為他要對夭夭圖謀不軌,
大喊著:“你別動她!”
“你又是何人?”離騷看著事情越來越好玩了,或許,她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呢。
來的人正是一直擔憂著夭夭的姜婉兒,春娘一直派人守著她,怕她突然出去壞了離騷的好事,這幾天姜婉兒如何對夭夭好,春娘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所以見慣了這種事的春娘,那不清楚姜婉兒的心思。
可姜婉兒還是藉故出來了,一出來奔著夭夭被送去的房間,生怕她來遲一刻,夭夭就出事了。
一旦夭夭出事,她們全部都要給她陪葬,她也沒有臉面到地府裡見恩人了。
她知道夭夭性子烈,是不會妥協於委屈於人身下的。
“我...我是她的朋友!你放了她,我來代替她行嗎?”姜婉兒抱著代替夭夭伺候離騷的心思,忐忑的和離騷討價。
離騷撇了一眼門外,在把目光移到姜婉兒身上,雖然也是挺美的,但那及他現在扶著的夭夭呢。
“你先關上門,你想讓你的朋友被人看見真容?恩?”離騷邊說著,邊勾起夭夭的斂容眉眼,讓姜婉兒看到。
姜婉兒一驚,馬上關上門鎖上。
怎麼,剛剛姜婉兒沒有認真的看清楚夭夭,只知道要立馬從離騷手中救。
怎麼辦,王妃的真正臉容別人知道了,她還有什麼資格替她。
她撲的一聲,跪在地下,給離騷磕頭,“請公子放了她,我願意從此為公子做牛做馬,但求公子能夠放過她!”
只要恩人沒事,讓她去死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