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住在32床的病人葉攸寧去哪裡了?”
葉健民問路過的護士。
護士搖頭:“不知道,可能做檢查去了,你在病房等等。”
葉健民坐在走廊座椅上等。
坐了一會兒,葉健民覺得不舒服起來。
不管是醫護人員還是路過的病人、家屬,路過時都會多看他兩眼。
這些人用那種毫不遮掩的眼神打量葉健民,還湊在一起說悄悄話。
他們,在說什麼?
葉健民如坐針氈。
……
派出所外,葉攸寧穿著病號服徘徊了好久。
直到一個公安發現她的異常。
“你是要報案?”
葉攸寧支支吾吾說不明白。
恰好,給葉攸寧做過筆錄的女公安路過,驚訝道:“葉攸寧,你怎麼來了?”
葉攸寧彷彿看到了救星一般抓住了女公安的胳膊:“我不知道去哪裡……沈家人讓我父母來勸我……我、我不敢回醫院……”
10月中旬的申城已是入了秋,昨晚的一場雨讓氣溫驟降了幾度,連女公安這樣的體質都感受到了秋涼,更別說葉攸寧了。
單薄蒼白,風再大點都要被吹倒。
葉攸寧還在坐小月子吧?
女公安眉頭緊皺:“你先在辦公室坐會兒。”
女公安給葉攸寧倒了一杯熱水,耐心告訴她辦案是有流程的。
“沈靜姝人還在拘留呢,你不用害怕。”
葉攸寧怔怔。
“我知道沈靜姝被你們關著,我不害怕她了,我怕其他人。我提了離婚,我丈夫不同意,我孃家也不同意,申城這麼大已經沒了我容身的地方。”
葉攸寧的眼睛裡積了水汽,她努力不哭出來:“沈家那麼厲害,沈靜姝真的會受到懲罰嗎?”
女公安沉默片刻。
這不是女公安一個人能打包票的。
可葉攸寧明明受到了傷害,就因為疑犯家裡有背景,葉攸寧就必須得嚥下這枚苦果……警校可不是這樣教的!
女公安看了一下四周,別人都在各忙各的沒注意到這邊,她小聲告訴葉攸寧:“派出所后街有個阿芳飯店,你去那裡等著,我下班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