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為了兒子健康成長維繫婚姻都是屁話,沈執鈞就是想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葉攸寧被噁心到了。
沈執鈞拖著不離,沈家人和葉家人都會陸續摻和進來。
本想快刀斬亂麻解決掉這段黑歷史一樣的婚姻,沒想到還要拉扯一段時間。
葉攸寧心情煩躁,告訴小護士她想在醫院裡散散步,小護士讓她多穿點。
“晚上有風,你別受涼了。”
流產是小月子,養不好身體以後也麻煩呢。
葉攸寧點頭,“我知道。”
她在病區慢悠悠走,看起來還很虛弱,不時有人過來關心鼓勵葉攸寧。
這些都是葉攸寧的群眾基礎,她很耐心維護。
其實她的身體已經好多了,但她知道人們會同情弱者,所以她不能在醫院裡健步如飛。
等走出醫院大門,葉攸寧就自由多了。
不遠處有個報刊亭,葉攸寧掏錢放在老闆面前:
“今天的每種報紙都給我拿一份。”
1990年10月12日。
報紙上的日期讓葉攸寧晃了晃神:大夢六年醒來,如今她這個家庭主婦和社會脫節的厲害,別說國際形勢了,申城當地的形勢她都稀裡糊塗。
將報攤能買到的報紙都看完,葉攸寧心裡稍微有了點底氣。
她確實錯過了很多事,但經濟的基本發展形勢和她六年前判斷一樣,她當初回國的決定並沒有錯。
錯的是她沒算到會有人在申城設伏,害得她受傷失憶!
“老闆,你們這裡能打國際長途嗎?”
葉攸寧看到了報攤亭有公用電話。
老闆連連擺手:“打不了,這個電話沒開通國際長途的業務,你去找其他電話亭吧。”
天已經黑了,老闆也不確定哪個電話亭能打國際長途,葉攸寧倒是想到了一個地方。
“老闆,你能不能幫我訂本書,我可以先付你定金。你拿到書了幫我送到醫院裡,我在住院部7樓32號。”
“可以可以。”
老闆很爽快答應,葉攸寧把自己要訂的書寫下,老闆有點詫異:“這書,不便宜啊!”
“沒關係,多貴我都要了,麻煩你了。”
葉攸寧付了定金後直接打車去了申城希爾頓。
她穿著病號服披著小護士給的外套,頭上還纏著醫用紗布,一到酒店就引起了關注。
何經理匆匆而來:“葉小姐,我們之前已經談好了,您這是?”
公安來調查,何經理確實有配合。
酒店的高管都是集團總部派來的,只有一般工作人員才會在申城招聘。這裡的工資遠超其他地方,沒人想因為多嘴而丟掉工作,上面不發話,下面人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
何經理若是不點頭,公安想找到願意作證的目擊者都難,更別說別的證據了。
“我想打個電話。”
葉攸寧露出歉意又理所當然的笑容:“何經理,麻煩你啦。”
只是想打個電話,不是準備到酒店天台假裝跳樓?
何經理盯著葉攸寧看了又看,必須要確保葉攸寧沒有在外套裡藏那種大喇叭,順便再看看門口,有沒有電視臺和報社記者跟來——幸好都沒有!
只是打一個電話的話其實並不是什麼大事,相比起來,何經理更不想讓穿著病號服的葉攸寧在大堂引起其他客人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