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森掃視了一眼屋內眾人,繼續剛才的話,“安然香不僅具有催情效用,還有致幻的功能,而兩支安然香若同時點燃致幻作用更是放大數倍,但是伴隨著的卻是可能永遠陷入沉眠的危險!”
木森的話語重重敲在了屋內人的心上,大家都明白了原先木森的那句“不對”的意思了。
“所以,另一隻安然香的點燃只可能是由屋內的人完成,亦或者是設計了什麼機關,但是我們在調查時並沒有發現什麼機關”,木森將自己的調查說完,恭敬地回到了權叔身側。
“所以如果真是我所為,那麼我就必然還有幫兇躲在屋內,等待時間將香點燃,之後在乘亂逃走”,秦桑終於有所反應淡然地說道。
“而眾所周知我雖然在這娛樂圈沉浮許久,但真正交心的就幾個人,我上哪去再找人完成此事”,秦桑淡定地為自己辯解。
“這些都只是我們的猜測,並不能說明就真的有一個人,而且也可能是你自己親自在屋內,而童玉兒就是最好的證人了!”,齊心愛一臉憤慨彷彿真是受害人的模樣指責著秦桑。
“你!”,秦桑被人冤枉,站在這兒一頭霧水的聽了這麼久,心中本就有怒火,只不過被太多的轉變壓制住了,如今不禁氣憤地看著齊心愛,“我承認我是有心想要離開這個圈子以及有關這個圈子裡的一切的人,可是並不代表我就有必要去設計祁雲霆,我自認為我躲藏的大學城,你們一時半會是找不到的”
又再次提及了上次逃離事件,齊心愛看著祁雲霆身上重新回歸的冰冷陰沉的氣息,心中暗自高興,清亮的聲音又再加了一把火,“呵呵,誰說你沒有幫兇,如果沒有些能耐的人幫助,單單你一人如何能夠從祁氏的眼皮子底下逃走。說!你後面還留有的黑手是誰,沈宏宇嗎?”
齊心愛的話無疑在祁雲霆的心中安上了一扇門,使得祁雲霆與秦桑之間的鴻溝越來越深越來越寬。
祁雲霆靜靜地看著秦桑瞬間變白的臉色,緊緊抿著的紅嘴,一臉倔強卻再次不發一言,不說是或者不是。
絕對不能讓杜姨和程叔卷進這攤渾水中來,秦桑秉持著這個信念,默不作聲地站著。
祁雲霆望著倔強著一張小臉的秦桑,心不禁往下沉,真的又是沈宏宇。
權叔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幾個年輕人之間的愛恨糾葛,想到了當年上大學時的意氣風發,曾幾何時自己也是這麼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那個美好如同古時仕女的女子靜靜地走向毀滅,從此毫無音信。
往事歷歷在目,權叔還清清楚楚地記得自己第一天見到那個溫婉女子時的場景,在一棵小樹下,女子溫柔淺笑,陽光溫柔的灑在她溫婉的臉上,充滿聖潔的氣息,與身側笑得張揚明媚的女子相得益彰。
而站在溫婉女子身側的是——杜曦。
權叔的眼眸不禁微眯,精光閃過,彷彿抓住了重點,靜靜地將目光轉到一臉堅韌的秦桑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她與她的母親心性很相似,不願拖累麻煩其他人,她應該已經和她母親舊時的老友見面了吧。
權叔不禁有些恍惚,彷彿回到了當初杜曦勇闖齊家的時候,杜曦毫無畏懼地狠狠地將當時已經是齊家掌權人的那個男人痛罵了一頓。
周圍氣氛一時有些壓抑的寧靜,屋內各人各懷心思。
齊心愛眼底深處藏著意思得意之色,再度發起進攻詰問秦桑“那個人就是沈宏宇吧,以你和沈宏宇的關系,再加上你心腹的證詞以及從你住所搜到的證物,完全就是你做的!你還有什麼可抵賴的”
齊心愛說到後面,一臉憤慨以及難過,彷彿秦桑就是陷害了她的罪人。
秦桑木木地站在那裡,動了動唇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現在的腦子有些混亂,此時的秦桑多希望有一個人能夠站出來將自己和童玉兒從這種混亂的關系中解救出來。
突然,久閉的門被開啟,門口的一名穿著黑色西服人進來,木森迎了上去,只見穿著黑色西服的人在木森耳畔說著什麼,木森一臉平靜的聽著,只是偶爾眼中有亮光閃過。
穿黑色西服的人恭敬的立在一旁,等待著回複。
木森快步走到權叔身旁,俯身在權叔耳邊小聲說著什麼。
權叔一臉嚴肅地看著周圍的人,秦桑咬著唇一臉倔強地站著,權叔心中暗嘆,秦桑畢竟是比她的母親有福氣。
“讓人進來吧,事情拖到現在,也該有個瞭解了!”,權叔大手一揮,示意門旁等待指示的黑衣人。
門後不知道又會有怎樣的變故等著秦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