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上播放的是之前秦桑曾經參加過的電視節目,那時的秦桑光鮮亮麗的站在臺上,歡歌笑語,更加映襯著童玉兒此時的悲涼與狼狽。
童玉兒憤恨地切換頻道,剛好是一臺娛樂新聞,新聞中面容姣好青春靚麗的秦桑與俊朗斯文的沈宏宇面對面站著,相視一笑,俊男美女,特別養眼,可是看在童玉兒扭曲的眼中,卻顯得特別的刺眼。
而電視上的標題暫退娛樂圈女性秦桑與沈宏宇眉目傳情,疑似步入愛河,像一把刀一樣狠狠地紮進了童玉兒那顆破碎的心,頓時鮮血淋漓。
秦桑那時的笑容彷彿是在嘲笑自己一般,定睛一看日期,是昨日發生的事情。
原來自己為了秦桑躺在病床上昏迷未醒時,她還在與沈宏宇眉目傳情。
捏著遙控器的手不禁加大力道,遙控器發出“咔嚓”細微的聲音。
“不是這樣的,阿桑應該是擔心你來看你時遇見了沈宏宇,怕吵到你才和沈宏宇在外面走廊談談這次發生的事情”,心底一個聲音不自主地出來反駁。
“那也不必眉目傳情吧”,扭曲的惡魔童玉兒憤恨不已。
“媒體是什麼樣子,你在這個圈子這麼久應該瞭解的,他們最會捕風捉影了”,心底純白的童玉兒努力維護著童玉兒的內心。
仿若當頭一棒,童玉兒瞳孔放大,劇烈地搖了搖頭,彷彿想要將一切不好的念頭拋棄。
清醒過來了的童玉兒深深看了一眼電視裡的秦桑和沈宏宇,平靜地關上了電視。
心中不斷告誡自己,阿桑和我是好姐妹的。
齊心愛在窗外靜靜地欣賞著這一出戲,嘴角勾起一抹惡意的笑容。
原來在童玉兒開啟電視的之前,齊心愛就已經接到了自己安排的看護通知,童玉兒醒了,為了爭奪時間,齊心愛立馬就趕到醫院,也就看到了對著電視裡的秦桑很嫉妒,甚至用帶著恨意的眼神看著秦桑,清秀的面容有些扭曲的童玉兒。
原來,秦桑與齊心愛之間還真的不是銅牆鐵壁。
上次綁架秦桑時,安排的聰明歹徒說的是真的了,那時應該就是童玉兒無意識的將秦桑推出了草叢,導致秦桑暴露。
齊心愛摸了摸自己滑嫩的下巴,眼中閃著驚人的光亮,細細琢磨著。
那麼,這個童玉兒很有可能收歸所用,如此無異於如虎添翼。
齊心愛心情甚好地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東西,眼中陰謀閃過,優雅地上前將病房的門緩緩推開,站在光亮處帶著氣勢看著此時呆呆的童玉兒。
屋內突然光亮大增,童玉兒緩了緩眼睛,就看到了一如既往優雅大方的——齊心愛。
童玉兒心中尖叫了一聲,雙眼防備地緊緊盯著齊心愛一步一步靠近自己,虛弱的身子不住的往後傾斜著,不斷的顫抖著,宛如看到了什麼洪水猛獸一般驚恐卻又充滿怨恨的表情。
前幾日毒癮下的逼迫,昨日傷痛的教訓都被一一生生剜了出來,鮮血淋漓的攤在了童玉兒的面前,逼她一一仔細去看。
齊心愛淡漠地看了一眼如此懼怕自己的,平靜冷淡的開口,“別緊張,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齊心愛坐在病床邊沿,伸出纖細白皙的手將童玉兒落在而耳邊的碎發緩緩別入童玉兒耳後,帶著笑意的眼睛直直看著童玉兒,聲音輕柔卻帶著冰冷的氣息,“我只是來日行一善的!”
說著齊心愛優雅的站起身子,將另一隻手中的東西緩緩放在了病床上,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我相信你對這些會感興趣的,這些可是你承受到的所有痛苦的根源”
齊心愛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床上的資料袋,又將視線跳轉到童玉兒身上,淡淡一笑,“這是我的聯系方式,想好了就給我打電話,我會幫你實現你的心願的!”
將寫著號碼的字條壓在床頭櫃上的水杯下,齊心愛緩慢優雅地朝著門口走去。
站在走廊上透過窗戶,齊心愛看到童玉兒一臉深思地望著病床上的資料袋,最終緩緩伸出了手,齊心愛臉上掛著得逞的邪惡笑容。
魚已經上鈎了!
童玉兒心底一個聲音不斷告誡著童玉兒不要理會齊心愛,那就是一個惡毒狠辣的女人,不要聽她的,趕緊把這個資料袋扔進垃圾桶裡。
可是童玉兒陰暗的心底最深處此時卻支配著她的雙手,緩緩朝著齊心愛遺留下來的資料袋伸去,終於將充滿惡意的資料袋拿在了手裡。
童玉兒彷彿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童玉兒一臉好奇的緩緩開啟了這個潘多拉的寶盒。
資料袋裡是一沓照片以及幾只錄音筆,簡簡單單的東西,從此卻顛覆了童玉兒的世界,那純白的內心是否還能夠保留呢?
樹林裡分出了兩條路,而我選擇了人跡更少的一條,從此決定了我一生的道路。
對於此刻的童玉兒而已,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端看個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