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兒因為毒癮發作而臉上有些猙獰,緊緊抿著蒼白的嘴唇,見到對面王志沒有動靜,毒癮發作的痛楚與貪婪使得童玉兒再也沒有什麼顧忌,回過身,死死盯著桌上的白色藥包。
終於童玉兒有了動作,跌跌撞撞地迅速上前,將桌上的白色藥包慌手慌腳地解開,不再顧忌其他,宛如捧著至寶一般將白色藥包小心翼翼的挪到地上,趴俯著將鼻子湊到了白色藥粉前,深深的吸食著,閉著眼睛,一臉如仙如幻。
穩坐在沙發上的王子從始至終都沒有阻止童玉兒的行動,只是冷眼旁觀著童玉兒有些瘋癲的舉動,嘴角掛著冷笑。
突然童玉兒睜開了她的大眼睛,猛地立起了身子,將地上已經解開的白色藥包顫巍巍地拿起,鼻子挪到白色粉末旁細細嗅了起來,眼睛瞳孔睜大,一臉難以置信,手中的白色粉末散落一地。
童玉兒晃著身子抓著桌子起身,仿如餓死鬼投胎般慌亂地拆解著手下幾個白色藥包,放到鼻子下聞了聞。
嘴裡不住快速尖利的叫著,“不是,不是,這個也不是,全部都不是!”
童玉兒越說到後面越急促,尖利的聲音越來越高,將眼前的白色藥包都狠狠地砸在地上,白色粉末揚起了白霧。
童玉兒越來越暴躁,四下裡隨處翻找著。
“霹靂吧啦”,發狂暴躁的童玉兒將整張桌子上的酒都砸在了地上,急得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
一道冷冷的男聲終於制止了暴亂的童玉兒,“童小姐,怎麼樣?麵粉好吃嗎?呵呵”
暴亂的童玉兒將目光轉向了說話的王志,眼中是無所顧忌的光芒,死死盯著,彷彿下一秒就能如猛獸般撲上去。
“呵呵!我如果是你就不會輕舉妄動,命只有一條,畢竟死人是不會吸食白粉的”,泛著寒光的眼睛淡淡的掃了一眼童玉兒,泛著冷光的刀子緩緩橫對著童玉兒,不緊不慢地說著。
兩人對峙著,一個暴躁如雷,一個淡定自若。
終於童玉兒有些支撐不下去了,鬆懈的身子倒在了地上,緊緊抱著自己的手臂,蜷縮著身子,身子不住發著抖。
童玉兒抱緊了自己,只覺得好難受,全身彷彿有無數只螞蟻在啃咬著自己,卻無法擺脫這些螞蟻,童玉兒眼中是火熱沉淪的光,充滿貪婪的內心深深的渴求著白色粉末填滿內心黑暗的深淵。
彷彿下一秒就要死亡的黑暗感覺猛烈的侵襲著童玉兒,身子冷的猶如赤裸著身體在冰天雪地裡,望著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雙腿,童玉兒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緊緊抓著對方的褲腳,顫抖著聲音嘶啞地說著,“給我,求求你”。
王志蹲下身子,看著眼前猶如乞兒的童玉兒,輕輕拂過她的頭發,將黑色的頭發撚到了童玉兒小巧的耳後,誘惑地說著,“何必這麼苦撐著呢,只要告訴我秦桑的下落,我就給你,你就可以解脫了,很簡單的,不是嘛!”
童玉兒不禁松開了手,緊緊抱著自己抽搐著,嘶啞的聲音不知覺的低喃著,“給我,給我!”
王志的眼眸一暗,敬酒不吃吃罰酒,兇狠的光芒閃過,正要進一步動作。
“咔噠”,通往裡間的門被開啟了,一個靚麗優雅,高傲的女子不緊不慢地從裡間走了出來。
王志立馬起身恭敬地站在童玉兒身側等著,“齊小姐”。
齊心愛對著王志點了點頭,宛如看著螻蟻般居高臨下的看著童玉兒,一臉無所謂。
迷迷糊糊中看著從燈光深處出來的女子,童玉兒感覺像是看到了女神一般,只是接下來的女神與王志的對話,卻令童玉兒猶如墜入更深的烈獄一般。
“毒癮已經發作,可是她還是不肯說”,王志恭敬地向齊心愛報告著。
“呵呵,還不肯說,是吧!”,齊心愛冷笑著看著不斷抽搐的童玉兒,緩緩蹲下了身子。
“童玉兒,你這麼痛苦,秦桑知道嗎?”,齊心愛悅耳的聲音緩緩傳來,“嘖嘖,本來還算清秀的臉,瞧瞧都成什麼樣子了”
齊心愛說著纖細白皙的手緊緊捏著童玉兒的下巴,將童玉兒的臉朝向自己。
“你為秦桑這麼苦苦撐著值嗎?你在這裡受著痛苦,她卻不知道正在哪裡逍遙快活呢”,齊心愛越說越狠,語氣中充滿了對秦桑的憎恨與厭惡。
“既然不肯說那就算了,不過,童玉兒你要記得你今日受得痛苦都是拜秦桑所賜!”,齊心愛悅耳的聲音有些扭曲,眼中狠意閃爍。
齊心愛狠狠地放開了童玉兒的臉頰,此時的童玉兒猶如砧板上的魚肉。
夜色還在繼續,外面還在歌舞昇平,童玉兒會一直堅守著不被外物所吞噬,繼續守護著秦桑嗎?猶如外面的夜色般,漆黑的只能看到前面的燈火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