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院子裡原本就打了一口井,雖然荒廢了許久已經雜草叢生,但是稍微清洗一下很快就可以用起來了,阿翔看著四周亂糟糟的,說道:“小姐,我們先走吧!”。
梧桐倒是沒有拒絕,隔壁就是秋梧苑的正門,點點頭,跟著阿翔一起離開,剩下一群女子站在院子裡打掃,而帶頭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嬤嬤。
雜草叢生的井口,被梧桐手底下的人一點一點清理乾淨,就連草根都被拔起,那些被拔亂的泥土,那些女子用手將不平的地方用手撫平。
“打水打水,剛剛打上來就不要了,動作快一些……”,前來照看這些女子是一個喚作嵐嬤嬤的人,此時正站在院落中指揮著大家幹活。
在那些女子眼中,這個嵐嬤嬤地位可不小,儘管已經累得不行,還是按照嵐嬤嬤的吩咐,從井口提起一桶一桶的水,一點兒都不敢耽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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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取出來的井水帶著烏黑色的沉澱,細碎的一小塊一小塊,就像是木炭的碎屑,那些女子盡數將井水倒在邊上,約倒了十數桶,井水總算變得清澈了。
一個個女子累得氣喘吁吁,看著滿地的溼潤,以及水沾溼泥地後的髒亂欲哭無淚,今夜就是所有人不睡覺都不一定能弄得好。
“先休息吧!剩下的明兒再弄,我會尋人來幫忙收拾的……”,待到大家累得都直不起腰來的時候,嵐嬤嬤終於開了尊口,讓大家去休息。
秋梧苑那邊派人送來了飯菜,四個人就有三菜一湯,而且不再是零星的肉末,被送來此處的女子都吃得很是滿意。
房內沒有桌子,那些女子只能夠蹲在角落吃,模樣看起來挺悽慘的,但是每一個人臉上都掛著滿足的笑。
在奴庫,住的地方是皇宮的工匠起好的,比起此處的木房子好上許多,但是這兒吃得東西都是真材實料,比起奴庫吃的餿飯酸菜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嵐嬤嬤,不知道我們需要在這兒做些什麼?”,一個名字喚作清瑤的女子小心翼翼的看著邊上吃飯的嵐嬤嬤,心裡頗為忐忑不安的問道。
嵐嬤嬤抬起頭掃了四周一眼,說道:“聽聞主子缺一群繡娘,接你們來此處是另有打算的”。
正吃著飯的女子都認真的豎起耳朵聽著嵐嬤嬤的每一句話,說道是買她們來當繡孃的時候,一些女子眼中劃過欣喜,一些女子眸中飽含著擔憂。
嵐嬤嬤緩緩的抬起頭掃視一圈,大概就心裡有數了,那些臉上喜色連連的定然是刺繡工藝還不錯的,至於那些臉上擔憂不斷的女子,想來是刺繡不怎麼樣,可能連針線都沒有怎麼碰過。
吃過飯以後,眾人將自己的碗筷洗刷乾淨,全部放在一個藤蔓編織的小籃子裡,以後吃飯大概就是用這麼一些碗筷了。
嗚……嗚嗚……嗚嗚嗚……
風吹過不遠處的破壁殘垣,像是女子斷斷續續的哭咽聲,在並無一絲明月光照的夜顯得特別的恐怖。
燈籠懸掛在新起好的房子的入口處,隨著風的輕輕吹拂,紙燈籠輕輕在搖動,來來回回的晃動間光影斑駁,遠處漆黑一片的院落,像是蟄伏的巨獸。
啪嗒……啪嗒……嗒嗒嗒……
令人膽戰心驚的聲音從黑暗處傳來,正好門口的燈籠輕輕晃動,其中一個燈籠裡的蠟燭漸漸暗了下去,本就不光亮的門口隨即暗下去了一大片。
“啊~~~~啊~~~~啊啊啊~~~~~~”,不斷有女子的尖叫聲傳來,另外一個燈籠的蠟燭突然熄滅,一切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啊~~~~~啊啊~~~~~啊~~~~~
救命啊,有人咬我的手……
有一個涼涼的東西在我的脖子上,是不是吊死鬼來索命了?
是誰踩到我?好疼啊?
誰的手亂放,撞到我的腳了?
誰的手亂放,可以長得摸到你的腳
啊!長手鬼,真的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