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這話就是說玲兒騙人,這回輪到躺在床上的玲兒不樂意,以極快的速度從床榻上坐了起來,盯著角落裡的梧桐瞪了一眼。
玲兒左手飛快的朝著梧桐伸去,扯過梧桐身上蓋著的錦被,一下子將梧桐掀翻在床上,整個人四腳朝天的模樣像是從樹上摔下來的小松鼠。
“玲兒姐姐,你幹嘛?”,梧桐摔了一跤,但是一點都不疼,從錦被上抬起小腦袋,盯著玲兒不滿意的說道。
令人羞恥的巴掌聲在黑夜中響起,梧桐覺得自己的玉臀火辣辣的疼,忍不住喊了一聲:“哎呀,疼死了,玲兒姐姐怎麼又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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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兒想起梧桐今日在宮裡拿著大閘蟹不顧形象的胡吃海吃,頓時覺得氣不打一出來,又下手往梧桐的屁股上狠狠打了兩下。
“小姐,你今日醉酒後,抱著我又抱又親,糊了我一臉口水,而且還在我的身上亂摸,包括我剛剛打你的地方”,玲兒沒聲好氣的說道。
梧桐驚恐萬分,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玲兒的玉臀上,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
漆黑一片的廂房瞧不見梧桐臉上的驚恐,但玲兒卻極其敏銳的聽到了梧桐咽口水的聲音,小心肝微微一顫。
若不是知道邊上的就是梧桐,玲兒差點兒就要一巴掌過去了,誰讓梧桐這麼像是一個色中餓鬼。
“難怪我想睡覺的時候摸到了一個很有彈性的枕頭,沒想到居然是玲兒姐姐的……”,梧桐的小眼光又開始往玲兒身上瞟,準確的說是落在了玲兒的玉臀上。
玲兒滿頭黑線,話說玉凌軒這麼一個謫仙似的人物,怎麼就招惹了梧桐這麼一個不著調的小妾室,玲兒只能感嘆一句玉凌軒上輩子欠了梧桐啊!
門外忽然有燭火閃過,玲兒在搖曳的燭火中不經意對上了梧桐的眼眸,似乎有亮光一閃而過,即使是以玲兒的眼力也沒有看真切。
梧桐像是受到了驚嚇的小白兔,猛地將床邊上摺疊好的白絹娶了過來,飛快的往自己眼睛上蒙好,而且在後腦勺熟練而飛快的繫上了一個漂亮而結實的結。
“大爺,大夫人,我們小姐已經睡下了,你們這麼晚前來玉蘭苑是有什麼要緊事嗎?”,門外響起冬兒的聲音,像是要將前來的人堵在門外。
“素歡,快一些去請七小姐出來,這兒出事了……”,許氏一聲吩咐,冬兒就被幾個粗使婆子推開了,門口響起震耳欲聾的敲門聲。
冬兒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道:“大夫人,我家小姐今日在御前喝了一些果酒,現在怕是已經睡下了,您要不明日再來?”。
許氏心中本就焦急萬分,現在又被冬兒三番四次的擋著,頓時上前給了冬兒一個響亮的耳光,怒罵道:“若不是有要緊的事情怎麼會三更半夜的前來玉蘭苑?”。
許氏圓滾的小腹狠狠起伏几下,一手艱難的撐著肚子,一手指著冬兒罵道:“待會兒將你賣到窯子裡,你個賤婢,居然敢當著我的路”。
水詢禮瞧見自己夫人親自下手打了一個小丫鬟,而且還說著要將冬兒賣到窯子裡,英俊的眉毛一皺,有些不悅的看著發怒的許氏。
冬兒斷斷續續的哭聲傳來,不知道是被許氏打疼了臉,還是被許氏那一番賣到窯子裡的說詞給嚇哭的。
又是一道道的燭火搖曳不休,穿好衣裳的玲兒鬆了一口氣,開啟門瞧見水三爺已經帶著人趕到了。
梧桐披著月白色的披風,青絲宛如墨色的瀑布在皎潔的月色中隨著風兒輕輕飄起。
玲兒在背後輕輕推了梧桐一下,水三爺只感覺到自己女兒柔軟的身子落在了自己懷裡。
“爹爹,有人半夜闖進玉蘭苑,還動手打人……”。梧桐按照玲兒的吩咐將事情講了一遍,聽得一旁的水詢禮微微皺眉。
“大哥大嫂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水三爺不悅的說道,三更半夜自己大哥闖進自己閨女的院子,說出去對於梧桐來說就是要命的事情。
水詢禮微微皺眉,卻也知道自己今夜做的事情似乎有些不妥,但是要讓水詢禮開口與自己三弟解釋,對於水詢禮來說有十分難以開口。
許氏瞧見水三爺臉色不對,上前解釋著說道:“事情不是這樣的,是因為靈櫟這麼晚了還沒有從宮中回來,我們前來問一問”。
水三爺瞧見玉蘭苑滿滿一院子的人,臉色越來越鐵青,水詢禮也覺察到不妥,這麼多人前來看起來不像是問一下情況,而是比較像興師問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