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小船在移空陣外,雖然能看見媽媽痛苦的表情,但卻聽不見慘叫。她只看見媽媽痛苦得涕淚齊流,尾巴和耳朵都露了出來,黑色的皮毛時隱時現,實在是痛苦至極。而文北言微皺著眉頭,緊緊的攥著媽媽的手不肯放開,威壓外放讓她直感到喘不過氣。她又著急,又慌,又不知道該怎麼才好,看著看著也跟著哭了起來。
文北言完全沒有精力分心去關注於小船。他的靈力強悍無比,此刻,正小心翼翼的以靈力牽引紫焰,焚燒王慧靈脈中的靈蛭。這需要極其的精細和耐心,一個控制不好,王慧可能靈脈全毀橫死當場。而他一邊焚燒,一邊還要留心,避免靈蛭逆著靈流鑽進他的靈脈裡。
說起來,這也是他靈力強悍的副作用。尋常人等,靈流根本不足以讓靈蛭存活,更不用說接著靈流進入他人的靈脈了;但文北言靈力滂湃精純,即便他控制得極其細微,也足以供養靈蛭,因此才有了這一等麻煩。
文北言耗費了半個多小時,才將王慧靈脈裡的靈蛭以及蟲屍清理乾淨。結束時,他頭上滲出了薄薄的汗,氣息也有些亂。王慧更是汗透重衫,一結束,就虛弱的癱軟在了床上。
文北言趕緊從床上跳下來,讓於小船去照顧她媽媽——這一幕萬一被於千里看到了,他可真是要背好大個鍋。
他帶著那個遮光藥瓶走下一樓,正暗自盤算,門被鑰匙開啟,於千里回來了。
窗外天已經完全黑了,進門的於千里瞳孔是綠色的。看到文北言,他十分意外。
“文老師?你怎麼來了?”
文北言手中拋著藥瓶把玩:“聽小船說她媽媽病了,就過來看一看。現在已經沒事了,小船在照顧她。要不,你去瞧一瞧,然後我們談一談?”
他說得如此輕鬆隨意,好像剛剛解決掉的不是困擾了這個家庭近兩年的頭等煩事,而是一件無足輕重、不值一提的小事。於千里先是愣了一下,而後毫不猶豫的與他擦身而過跑上樓,只丟下了一句“文老師你先坐。”
文北言悠閒的在一樓等了大概一刻鐘,抽空給卓斯弈發了幾條微信。卓斯弈問他要不要回來吃飯,好久沒吃日料了我們今天去吃日料吧,天熱就要吃日料。文北言回覆,還沒結束,要是等不及你先吃吧,我一會兒去找你。卓斯弈直接把電話打過來了。
“我說你自己也才剛復原沒幾天,別把身體不當一回事,你修為還沒恢復呢,要讓我知道你胡來,師兄可要罰你了!”
文北言一聽就是敷衍的回答:“是是是,師兄說得對,我就是過來看看,啥也沒幹,你就放心吧。”
“你對師兄就這個態度嗎?今天你請我!”
“好的,師兄看上哪裡就去吃哪裡,我絕不吝嗇——反正刷的都是師兄的卡。”
卓斯弈豪氣干雲:“我的卡給我弟刷,怎麼了?就是這麼土豪,就是這麼牛哄哄。”
他們說笑了一陣,定下了日料的餐廳,卓斯弈豪邁的宣佈,我出發了,你快點來。文北言笑著收了線。
幸福的家庭總是一樣啊。
腳步聲從背後傳來,於千里一臉的激動、喜悅和不可置信,來到文北言面前,撲通一聲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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