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嬌言笑了笑,“明嬸連我和明浩哥在一起說話都要管嗎?”
“你們說話我當然管不著!可你和明浩大晚上不睡覺,說話就是不行!你不在乎自己的名聲,我還要明浩的名聲呢!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嗎?”
南嬌言不樂意了。
“我的名聲怎麼了?有誰說過我的名聲不好嗎?你去街上問問,有誰說不好的?”
她救助災民,在災民的心中都快成活菩薩一類的存在了,明嬸居然還說她名聲不好,當真是在侮辱她!
然而明嬸卻給出了一個完全不同的答案,“丫頭,不用我去問,和我一起打發時間的幾位都說了,你不守婦道,成天在外面拋頭露面,男人娶了你都會覺得丟人!”
“可是明浩並不覺得丟人!”
南嬌言覺得自己和明嬸之間沒法聊下去了,她們兩個人接觸的圈子完全不同,想法也各有不同,怎麼能聊到一起去?
“明嬸,既然您這麼想我,那我無話可說。可是您這樣怒氣沖沖的來找我是什麼意思?我和明浩兩情相悅,從未做過任何越距之事,捫心自問,我從未做錯什麼!”
“好!你說你從未做錯什麼,那你為何還不將你公爹救出來?莫非你一定讓他在裡面受苦才開心嗎?”
南嬌言明白了。
“明嬸你是因為這件事來找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呢!這件事明浩哥已經準備去做了,輪不到我插手,不過我在這裡要給明嬸您交個底兒,因為開了一間店鋪,所以家裡確實沒有多少餘錢,您要是還想繼續這樣的生活,還請您管住您的丈夫,他再賭幾次真沒錢救他了!那樣他就指不定要幹多長時間的苦力!”
南嬌言沒說假話,家裡的銀子確實不多,而且還要在原來土匪窩的那個地方蓋房子。
明浩的父親若是再賭下去,誰都救不了。
如果真把南嬌言給逼到那種境地,南嬌言猜測她自己可能什麼都不顧,端了賭坊就跑到南昊。
不過現在還沒被逼到那個份兒上,南嬌言自然盡可能的將這種情況給降到最低。
明嬸顯然對南嬌言的說法不相信,“不可能,那是明浩的親生父親,怎麼會有兒子捨得讓自己的父親受苦?你一定在騙我!”
南嬌言搖搖頭,“明嬸您怎麼就不能想一想那位父親曾經對明浩做過什麼?差點就把明浩給賣進宮裡,縱然是親生父親,心中也會有怨恨吧!”
“這……”縱然是不願意相信,此刻也是不得不相信。
只是明嬸臉上的表情有些崩潰,南嬌言又覺得有些捨不得,“明嬸,您別難過了。我還有一個好訊息,昨天晚上縣令大人特意告訴明浩,明浩已經被陛下特批成為舉人了!”
“什麼!你沒騙我?”
明嬸聽到南嬌言這番話,瞬間恢複精神頭,讓人都不敢相信就在一個呼吸之前,明嬸整個人還是陰沉沉的!“明嬸,這種事我怎麼會騙您?下一次,明浩就可以直接參加科考了!”
“真好!”
明嬸突然流了眼淚,“如今我兒是舉人了,看還有誰敢說我兒吃軟飯!”
說完,明嬸照舊狠狠的挖了南嬌言一眼。
南嬌言頓覺無辜,外人說明浩吃軟飯明浩就是吃軟飯嗎?
她和明浩都不在乎的事情,為什麼明嬸要這麼在意?
真是想不通。
“明嬸,您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