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硬的抬起頭,看到明嬸風風火火的跑出來,明浩跟在明嬸身邊跑,見到南嬌言被綁起來,恨不得立刻沖過去。
明嬸攔住明浩,指著村長鼻子開罵,“當初說好的,我們家可以免費在這裡住!不然我帶著明浩怎麼可能落戶在你們這個小村子!當初你們村子少人的時候用我和明浩補上,現在人夠了,就像把我們娘倆趕出去?我呸!什麼德才兼備的村長?你就是個狗屁!老孃走南闖北那麼多年,什麼人見過,你想拿一個臭丫頭來要挾我?做夢!有能耐你們就把她賣了,她的身契還在我這裡,看我官府把你們給高的狗血臨頭!”
南嬌言垂眼,心裡不是滋味。在這個村子,她就是個物件兒,待價而沽。
在明浩家明浩對她太好,她都忘記自己還有身契這一說,只要身契還在明嬸手裡,她永遠都不是自由人!
“明家嫂子,不要和我扯皮!你要是不想要這丫頭,我們立刻就買了她。你和你兒子也離開這裡,我已經將你們一家除了戶籍,以後你們就不是我們村子的人了。”
村長捋著鬍子,明嬸叉腰大罵,“老不死的東西!戶籍你都能隨便除?好啊!我是不怕鬧上公堂!現在咱們就去知縣老爺那裡把事情說明白!”
“行啊!當初你們家來我們村子裡住,立的字據還在我這裡,五年之內如果不能給這個村子十兩銀子,我們村子就將你們的戶籍和房子收回!”
村長手裡拿著一張飄揚的紙,南嬌言努力的抬頭,忽然見到上面的字。
在明嬸無言反駁。突然破口大罵:“當初你說讓我立個字據,說是讓我們娘倆生活在這裡,可是我沒想到,明明是要寫戶籍的字據,居然變成欠條!你們這幫人還有沒有心!還是不是人!狼心狗肺的東西,欺負我們孤兒寡母,你們良心過的去嗎?”
“良心?拿東西能吃嗎?你們孤兒寡母來我們這裡我們接濟你們,是看在你帶著一個男孩兒的份上,本以為打仗的時候,你家孩子可以代替村裡人去當兵!可你們家倒好,撒潑打諢,硬是不讓他去!你們母子對我們村子毫無用處,我們還留著你?現在只把這個丫頭留下來抵債,趕你們母子走,已經是我們仁慈了!”
明嬸只顧得哭鬧,明浩卻道:“我們母子是夏天來到村子,你們要趕我們走,好歹讓我們春天再走,大冬天趕走我們母子,想要害人害命不成?”
“呸!你們母子是乞討還是凍死與我們何幹?趕緊滾!我們村子容不下你們這等流民!”
明浩黑亮亮的眸子充滿怒火,可是理虧發洩不出來,悶聲悶氣道:“把阿言留下!阿言不是你們能動的人!”
南嬌言感動的差點哭了,還有明浩把她當成人看啊!可是明浩啊!現在不是逞英雄的時候,空口白牙的讓人家怎麼放人?
“不可能!你們家欠村子裡那麼多錢,這丫頭必須留下抵債!”
“我揍死你!”
明浩憋在心中的氣終於發洩出來,拿起作坊的木棍子,往村長腦袋上揍!
“明浩哥!住手!”
南嬌言脫口而出,立即阻止。這一棍子要是真下去,村長的命就沒了。
“明浩哥,明嬸!事情不是沒有還轉的餘地!”南嬌言對眾人大喊:“字據上面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時間還有半年,就是明年夏天才到時間,明年夏天的時候你們來要債才是名真言順!現在我們去官府,你們這些村子裡的人,一定要賠償明嬸和明浩哥!”
明嬸聽到南嬌言反轉的一番話,頓時不哭鬧了,只是腦子有些沒轉過來。
明浩爆紅的眼睛,血脈噴張的面板都慢慢消散。手中的木頭棍子不知不覺掉落在地上,懊惱的垂頭。
村長收回字據,嘲諷的冷笑,“臭丫頭,滿嘴胡說,牙還沒長齊就說自己認識這上面的字?”
南嬌言被人押著,用古怪的姿勢抬頭,用睥睨天下的氣勢盯著村長,說:“那村長您就把當時寫字的人找來,讓他讀出來這上面是不是這樣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