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冷著臉道:“朕無礙,是阿嬌受傷了!”
此時的劉徹已經冷靜了,阿嬌傷,衛青已經看過了,沒有傷到內髒,這支箭只是刺穿的肩頭骨,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公孫敖“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臣,有罪!”
劉徹擺手道:“先不說這些,朕命令你,不惜一切代價,給朕留下這些匈奴騎兵,放走一人,你公孫大將軍,就提頭來見吧!”
公孫敖殺氣一震:“陛下放心,末將,定叫這些賊子有來無回!”
說罷轉身親自帶兵追殺而去。
“先生!先生!”霍去病也趕了回來,看著阿嬌受傷的樣子,霍去病瞬間臉色一變,二話不說,重新跨上大青馬,跟著公孫敖的大軍而去。
衛青本想出言阻攔,伸出去的手,半路又放棄了,桑弘羊幫著哭喪著臉的黃門令和衛青,將劉徹和阿嬌抬到了一邊,然後用麻木為阿嬌止血。
太醫者要來,至少還要半天的時間,不過好在長門宮之圍以解,長門宮的醫者第一時間,前來處理傷口。
觀察了半晌,那名長門宮的大夫搖搖頭:“陛下,將軍,這箭刺入胸甲太深,取不下來啊,若是強行截斷此箭也是不易,但是若是再不取出,這本不致命的位置也會因為流血而亡啊!”
此時的劉徹因為為了不觸及阿嬌的傷口,一直保持著平躺的狀態,阿嬌傷口中的血不斷的流出,瞬間胸甲的破裂處,慢慢的浸透了他的衣衫,他甚至能夠感受到阿嬌的氣息慢慢的減弱!
聽到這個醫者的話,一雙眼睛就盯住了那名醫者,聲音不大,卻冷若冰霜“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醫者噗通就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陛下,這……這……老朽無能啊!這箭乃是取自昆侖黑木,等閑刀劍根本不可能將其則斷,若是用力不慎,還會擴大對貴人的傷害了!”
“朕不想知道這些,朕只有一個要求,治好她!你可有辦法?”劉徹冷冷的聲音讓那名醫者瞬間黃白失禁。
一股腥臊之氣,彌散開來,黃門令手中的天子劍,已經出鞘,這醫者敢肯定,說是他再敢說出一句沒辦法的話,下一刻他的人頭就會落地。
“除非……除非!”那醫者情急之下終於開口了道:“除非有人能握住這箭尾,然後以巨力瞬間將這支箭拔出,然後……”
“誰人可以!朕可以答應他一個條件,任何事情!”劉徹不等他說完,便喝聲問道。
瞬間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了聲息,即便是衛青,也不敢輕易出手,阿嬌是劉徹的逆鱗,這是所有真正瞭解劉徹人的共識。
廢後、巫蠱、長門賦、秋狩大商論、未央宮引雷……
這一樁樁,一件件任何一個人犯了一件都是滅族的大禍,唯有阿嬌還瀟灑任性的活著……
劉徹情急之下居然會許下這樣一個諾言,也讓眾人心中一凜,這是潑天的大功,更有可能是潑天的大難。
眾人沉默,桑弘羊卻是大急,眼看著阿嬌的血越流越多,已經耽擱不起了,他急急的吼道:“我來!”
說著這話就要挽袖子上,衛青一把攔住他道:“陛下,還是讓臣來吧!”
大將軍衛青開口了,眾人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衛青正要上前,從身後卻傳來一個男子渾厚的聲音:“我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