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司馬大人說得不錯!”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到徐敬業等人耳邊,徐敬業與李宗臣同時回頭一看,卻不是軍師魏思溫是誰!
跟在魏思溫後面的,還有玉虛道長等忠義營中的好漢。只聽李宗臣連忙迎上前去,問道:“魏軍師,你怎麼來了?徐將軍不是讓你協助左長史唐之奇鎮守揚州江都府麼?”
魏思溫笑道:“攻打潤州這麼大的事情,少了我參與怎麼能行?我雖與徐將軍意見不合,但並無私人恩怨,他獨自率軍攻打潤州,我放心不下。是以帶領忠義營各位英雄好漢,前來相助。”
徐敬業見魏思溫剛來就與他作對,又想起出發之時兩人爭吵之事,心中兀自有些不悅,於是並不下馬來與魏思溫相見,待得魏思溫走將過來,只在馬上將手一拱,冷冷地道:“什麼風把軍師吹來了?莫非軍師認為我少了軍師,便不能打勝仗了麼?”
魏思溫笑道:“魏某豈敢這麼妄自尊大?徐將軍曾經為大唐南征北討,功勳顯赫,魏某隻是一介文臣而已,行軍打仗的事,只能略進忠言,獻智獻策,征戰沙場,攻城略地,還是需要徐將軍這樣的將才啊。”
徐敬業聽魏思溫這麼誇讚自己,也自是欣喜,當下說道:“那軍師還認為本將軍攻打潤州的決策有誤麼?”
魏思溫見事已至此,只得日後再行補救,但願亡羊補牢,為時未晚,也不想再與徐敬業爭論,於是笑道:“既然將軍已經做了決策,不管對錯,我這個做軍師的只好從命了。眼下還是商量攻打潤州之事為好。”隨即見到許多士兵手持槍矛圍住幾十個江湖中人,於是便問道:“敢問這是怎麼回事呢?”
徐敬業道:“軍師無需費心,這些江湖人士目無法紀,公然違抗命令,阻撓本將軍攻城,我正準備將他們拿下,日後再行處置。”
梅傲霜認出獨孤一方、黑白雙俠等人,於是怒道:“他們都是江湖上成名的江湖人物,又怎會無緣無故違抗命令,阻撓攻城呢?”
魏思溫對梅傲霜道:“這事交由我來處理,你們參與進來,只會將事情鬧大,梅女俠能給魏某這個薄面麼?”
梅傲霜笑道:“有軍師出面調解,我自是放心。”於是便依言退在一旁,同時手中緊握劍柄,心中打算著,只要徐敬業不聽軍師之言,雙方起了爭執之後,便要出手助獨孤一方等人脫困。
徐敬業見魏思溫有心袒護這些人,更何況忠義營這些江湖人物也不會坐視不理,雖然憑自己手底下有這麼多兵馬,要將忠義營徹底消滅,也不是很困難。但若是興師動眾,在兩軍陣前內鬥,只會給潤州李思文以可乘之機,於是便想幹脆賣給魏思溫這個順水人情。只要他開口相求,便順便答應他。
魏思溫也自然知道徐敬業的這個心理,於是便說道:“徐將軍對下屬向來是視若手足兄弟,寬宏大量,不會因為小事而遷怒於人。大家既然是來投靠義軍的英雄好漢,也應該各讓一步,不要讓徐將軍下不來臺。”轉而又對徐敬業說道:“將軍,你看現在可以讓手底下的人退下了麼?”
徐敬業將手一揮,說道:“你們退下吧。”圍在周圍計程車兵依命走開,徐敬業笑道:“適才只是一場誤會,既然魏軍師都為你們說話了,我自然不會為難你們。從今日起,你們便正式編入忠義營,受玉虛道長的約束,不可再觸犯軍紀。有什麼事,讓玉虛道長來與本將軍說就行了。”獨孤一方等人也執禮向徐敬業與魏思溫致謝。當下便向梅傲霜等人所在的忠義營走去。
只聽梅傲霜問道:“獨孤莊主,自居仁堂竹林一戰之後,便再沒聽說過各位在江湖上的訊息。不知你們何時到的潤州呢?”
獨孤一方等人見過武當派幾位道長之後,便與梅傲霜師徒班荊道故起來,只聽獨孤一方道:“居仁堂竹林一役之後,我們便各自回去。沒想到地獄門幾個分壇的頭目聽說我並不在莊內,神劍山莊群龍無首,於是便聯手進攻神劍山莊,我得到訊息後,便邀請慕女俠、黑白雙俠等人同去救援。經過一場激戰之後,雖然擊退地獄門的妖魔鬼怪,我神劍山莊也損失慘重,幾百名弟子如今只剩下這四五十人。
後來聽說武當派受到地獄門的進攻,本想前去相助,卻在半路上聽一些江湖好漢說起,武當派已經成功將薛長卿所帶領的地獄門魔眾。我們便原路返回到神劍山莊打理門派的事務,後來聽說徐敬業將軍在揚州起義,此刻正往潤州方向行軍,我們便一同前來相助義軍了。”
獨孤一方問道:“怎麼武當派幾位道長早就得到訊息,舉派來投軍麼?這實在是武林中千古未聞的壯舉啊!武當派不愧為當今武林之領袖,單是這種忠義之舉,就足名垂千古。其他門派是永遠無法望其項背的。”
白千劫見玉虛道長面色有些異常,於是便問道:“道長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麼?”
玉虛道長笑道:“白大俠察言觀色,果然是細緻入微,此事不提也罷,說來慚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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