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放心,等諸事皆定之後,我一定會將大宋的足球聯賽發揚光大。”
“好!好!那老夫就放心了。”
兩人又談了一會,見高俅已現疲態,楊帆便告辭而去。
之後四月初八,太上皇趙佶禦駕歸京。不過進駐龍德宮後,梁師成、李彥等宮內的心腹太監皆已被替換,趙佶在那兒除了能夠向趙桓提點建議之外,與遭到軟禁並無多大區別。這期間,趙佶也曾召見過楊帆兩次,卻是婉轉地向楊帆索要一些奢侈的用品。與高俅一般,他也曾唏噓感嘆人情的冷暖。看得出來,他對當時頭腦發熱放棄皇位的舉動甚是後悔。
到了四月底,高俅病逝,原三衙禁軍的將士也基本換了一個遍,趙桓對京城的掌控已經完成。
……
進入五月,北方遼闊的大地上已是到處鬱郁蔥蔥。
金都上京的效外,完彥宗望與駙馬撻懶策馬而行,來到一片馬場之前,兩人下馬駐足。
“馬兒吃上了青草,眼見著便肥起來了,看樣子咱們出兵的日子可以提前了。”宗望指著草場上一匹匹撒歡的健馬笑道。
“怎麼也要等到夏糧收了之後,此次咱們全軍出動,總要備有足夠的糧草才行,十五萬人馬,總不能僅靠打秋風來作戰。”
“哈哈,那也不過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對了,燕北那些逃入山中的潰兵圍剿的怎麼樣了?雖然這些鼠輩不足為懼,但咱們糧道的安全還是要做到萬無一失才好。”
“正如二太子所言,這幫人就像老鼠一般,雖然可惡,卻極善躲藏。宮明他們率大軍圍攻了半年的時間,也無法將他們逼出山來。要不要派出咱們的嫡系部隊前去相助?”
宗望擺擺手:“不必,進山捉人本就是費時間的事情,否則耶律延禧也不會在夾山之中逍遙那麼長時間。眼下攻宋在際,我大金的男兒沒必要為了這麼幾個毛賊而去浪費精力。讓宮明死死看住他們便是,等咱們凱旋歸來後,再順手收拾了他們。”
“如此也好。”
……
五月裡,已進入雨季。金國的最北境,黑龍江中的水流豐沛起來。這兒距離金人聚居區已有幾千裡之遙,便是最擅長漁獵的女真人也極少會來這兒謀生。
不過,千裡難尋人煙的大河上,此時卻有一艘船兒順流而下。過程中,這艘船的船上之人不時地綁上繩索跳入水中,但看情形並非是為了捕魚。行駛一段距離之後,他們便會靠到岸邊,船上之人上岸之後,卻是尋找大石大樹,在上面做下明顯的記號。
如果細看,這群人乃普通的金人打扮,與一般的金國漁民無異,可顯然他們不是在打漁。
“水深十丈之上,水流平緩,記下記下,標在河圖上……”為首的金人開口說的卻是漢話。
“得來!”手下拿筆在一張大圖上標記著,“張大哥,咱們一路下來得行了快萬裡了吧,怎麼還看不到入海口?”
“快了,剛才下水之時,我已感覺到大海的氣息。咱們用不了兩天,便能看到大海。”名叫張順的頭領掬把水,嗅著答道。
聽到此話,一群人禁不住歡呼起來,看他們個個黑瘦的樣子,行程之中定是吃了極大的苦,故而聽到即將完成任務的訊息,人人高興異常。
“不知咱們的艦隊何時到達?這幾個月吃魚都快吃得俺吐了,真想吃上一口紅燒肉,喝上一口燒刀子。”
“哈哈,瞧你那點出息,到時定會賞你一碗紅燒肉一瓶燒刀子。不過,現在咱們的主力艦應該還到不了,入海口那邊多半是像咱們一樣打前站的隊伍,他們的物資也該消耗得差不多,因此你那紅燒肉、燒刀子怕是還要等上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也好,總算是看到頭了。”
“行了!咱們出發,到了海邊說不定能碰上補給物資的船隻……”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