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楊帆一個公主抱,將李師師抱起,向二樓的臥室走去。
來到李師師的閨房,將其放到床上躺好,楊帆輕拍著她的胸脯,示意她睡覺休息。李師師閉上眼睛,可雙手卻從被中伸出,將楊帆輕拍自己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胸前。
盡管隔著棉被和棉衣,楊帆仍然能感覺手下傳來柔柔的感覺。他輕輕搖頭笑道:“你這樣做可是很危險的,憑你現在的身子狀況,可承受不起我這高手的伐撻。”
李師師臉色腓紅,睜開眼睛道:“奴家這身子不爭氣,今晚對不住大人了!可要是大人忍得難受,奴家不介意的……”
楊帆握著她的手,從那令人想入非非的柔軟之處挪開,道:“我又不是急色之人,那裡會忍不住!還是等你的身子好了再說罷。”
李師師輕嗯一聲。楊帆幫她裹好被子,道:“我這就走了,一會叫丫鬟進來照顧你!”
“路上小心!”李師師眨眼道。
“放心吧!”仿如一對小夫妻的告別,楊帆捏捏李師師的鼻子,起身走下樓去。
不一會兒丫鬟水兒急匆匆地走進房來,見李師師已經起身坐在房內的文案之前,提筆寫著什麼。
“小姐!小姐!你不是身子不舒服麼,怎麼起來了,小心著涼啊!”水兒焦急地沖李師師說道。
“沒事,剛才只是太累,現在休息了一小會,感覺好多了……水兒,你先把被窩兒煨暖,我寫完這首詞便睡覺。”
水兒應了一聲,從壁爐之處取過暖壺,為李師師暖起被窩來。
李師師伏在案上,認真地寫著什麼,好一會兒,才放下筆,拿起桌上的紙吹了一吹。微弱的燈光下,紙上赫然寫得楊帆今晚抄的《青玉案》。
將這首詞細看一遍,發現沒有錯誤,李師師才將其壓在桌上,伸腰道:“還好現在記下來,若是到了明早的話,怕是需要去問別人了。”
水兒已將被窩煨好,上來扶著李師師,問道:“什麼東西非要現在記下來,小姐啊,身子要緊!”
李師師笑著,由著水兒幫他寬掉衣服,扶她鑽進被窩。
“一首詞,一首好詞!”李師師躺在被窩裡答道,“我要好好睡上一覺,水兒你也下去休息吧!”
丫鬟水兒見李師師心情極佳,也看不出身體有恙,便幫她吹熄了蠟燭,走下樓去。
李師師的身體自然沒有什麼問題,剛才發暈,不過是因為本來就因應酬弄得身體疲憊,又被楊帆撓得笑沒了力氣,接著又是激動又是自憐,情緒變化極大,這種情況下若是不發暈,那恐怕真須練出趙敏那般的身體才行。
既然身體無恙,李師師吃了點糖、休息了片刻,也便恢複了些力氣。而剛才激動、緊張的心情也平複下來,唯餘一些淡淡地喜悅,她便更覺有些精神,一時也再無睏意。無聊之際,忽然想到楊帆今晚的那首詞是極好的,先前竟然忘記讓他寫上一遍,也好明日練習演唱。還好在寫詞之時,那朱文錦一直出聲念著,自己也記了個八九不離十,便起身回想著,將那首《青玉案》默寫了出來。
此時心願已了,裹在被窩裡的李師師彷彿覺得自己正躺在楊帆的臂彎裡,淡淡地幸福感襲來,她閉上眼睛,憧憬著下一次的相見。
終究還是過於疲乏,沉浸在未來想象之中的李師師,很快便已分不清,自己腦海中的場景,究竟是清醒之時的想象,還是睡著之後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