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州州軍頓時安靜下來,先前的打鬥已經證明瞭這群人的強悍實力,而看到他們手中亮出了武器,自是沒人再敢拿自個的性命去驗證那和尚口中所言的真實性。
見眾人氣焰已熄,那和尚才令道:“所有宣州州軍棄掉手中兵器,舉起手來,到那邊蹲著去!將這蘇成、曹齊給我拿下!”
蘇成將腰間之刀緊緊地握了握,不服氣地道:“憑什麼!”
和尚不再言語,冷哼一聲,單手如電抓向蘇成的腰間。蘇成下意識的提手格擋,卻正被那和尚捉住了手腕。一陣刺骨之痛鑽心而來,蘇成慘叫一聲,被反剪在地。
眾兵丁微微騷動,但懾於刀兵臨身,終究無人敢有造次之舉。曹齊見再無反抗之可能,忙拱手道:“這位將軍息怒,我等隨你去見上官便是,只是不知將軍有何憑證可證明你們便是宣撫司的人?”
和尚似是早料到曹齊有此一問,變戲法似的從袖中拿出一副絲綿卷軸展開道:這是宣撫司的搜捕令,爾等看好了!”
曹齊略一搭眼,便幹脆道:“不勞將軍動手,我們隨你去!”
“哼!將其餘一眾等,還有這船上的糧食給灑家看好了,等李大人的人馬前來接收。”和尚吩咐一句,轉頭便走。幾名宣撫司的衛兵押起蘇成與曹齊跟在後面。
蘇成一甩胳膊,心中冷笑道:“看小爺日後脫出身來,如何整治你們!”
……
太陽艱難地躍出雲層,籠罩在宣州城的迷霧一陣一陣地飄散。
水陽江碼頭之側,楊帆立於朝陽之下。今日他一身黑色勁裝,更像是一名行走江湖的英俊俠客。
這身裝扮帥則帥矣,只是少了些許朝庭大員的架勢,這在蘇成的眼裡便多了幾份的輕視之心。
“大人突襲我宣州兵營,究竟是什麼意思?”被推搡到了楊帆的面前,蘇成仍略顯囂張。
楊帆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對於這樣無知無畏的紈絝,他實在懶地去替他的父母進行再教育。
他只需要讓他老實了便是。
“啪!”耳光響亮,楊帆不覺間站在了蘇成的前面。
“你——”蘇成捂著臉,想要發作,卻見楊帆那淩厲的目光,如刀子一般掃過他的全身,便禁不住忍了下來。
“啪……啪……啪!”楊帆竟是沒有住手,左右開弓,四記重重的耳光打了下去。
蘇成緊緊握住拳頭,但在楊帆肅殺的目光下,終究還是沒有敢做出絲毫的反抗。
“哼!死到臨頭尤不自知,真是傻x一個。將他們綁了,押到宣州大獄候審!”
聽到“死到臨頭”四字,蘇成、曹齊終於心頭一震,他們先前一直頭腦發熱,總是想著自家的背景如何豐厚,卻忽略或是根本不願去想,眼前的對手是朝堂的二品大員,是江南兩路的長官,是不可能僅僅如他們的長輩一般用打耳光來教訓他們的。
貪墨賑災之糧是死罪,而落到了楊帆的手中,對方似乎不用看他們家族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