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朱汝賢舉手道,“我讓他們退下!”
“聽到了嗎?把手中的武器放在地上,滾到門外去!”楊帆大喝道。
眾打手望向朱汝賢,朱汝賢無奈地道:“照他說的話做!”
眾人扔下兵器,叫罵著退到門口。楊帆叫幾個家丁撿起地上的兵器,堵住門口。此時那楊老爺和管家也已從後院出來,兩名家丁抬了一塊牌匾,上書“世掌絲綸”。
見楊帆制住了那朱汝賢,楊老爺倒是怕楊帆不知輕重,真得將朱汝賢殺掉,便忙道:“老夫不同意這門婚事,朱公子還是帶了聘禮回去吧,以後莫再來騷擾我們楊家。”
見這楊老爺對自己有些怯懼,朱汝賢氣焰頓時又漲,道:“楊宏圖你好大膽子,竟敢勾結魔教妖人,挾持本公子,你們不怕本公子回去之後稟報朝庭,滅你全家?”
“你休要血口噴人!我們楊家詩書傳家,本朝太祖皇上亦親筆禦賜‘世掌絲綸’牌匾,你若敢汙衊老夫,老夫不懼與你將官司打到京城,打到那金鑾以殿上。”
“嘿嘿,你有機會嗎?勾結魔教是滅門大罪,我隨時可調大軍前來將你們一舉格殺。我勸你還是馬上將女兒許配與我,我就當今日之事不曾生!”
“啪!”楊帆將手中的竹槍一抖,打在朱汝賢的臉上,“你倒是會編排罪名,動不動就給人扣魔教妖人的帽子,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殺了。”
那朱汝賢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氣極之下揮舞著雙拳便欲沖向楊帆。楊帆冷哼一聲,將手中竹槍一沉,在朱汝賢的大腿之上刺出一個血洞。
朱汝賢慘呼一聲,不敢置信地望向楊帆。
楊帆晃晃手中的竹槍:“你若再不老實,那下次我便刺你的雙眼!”
朱汝賢見楊帆說得堅定,不敢造次,只得陰笑道:“好!好!本公子今日認載,我走!”
“滾!”楊帆喝道。
朱汝賢一瘸一拐地走到大門口,早有兩個手下搶上來將他攙扶住,更有識眼的一個撕下自己衣服上的布,為他包紮起腿上的傷口。
“小子,你知道咱們不可能就這麼完了,我也知道你不敢殺我……呵呵,有種報個名號不?”朱汝賢慘然地回望著楊帆,恨恨地道。
楊帆淡然一笑,道:“在下姓吳名忌,江湖匪號‘奪命釣叟’,有什麼本事盡管朝我使出來。”
“好!好!你等著……”朱汝賢威脅道。
楊帆不屑地冷哼一聲,那邊的楊老爺卻大急道:“吳壯士受聘老夫保護小女,今日誤傷了朱公子,老夫在此給你賠禮道歉,另外再備一份厚禮相贈,還望朱公子放我們楊家一馬。”
此刻他的心中亦是矛盾地很:若是沒有楊帆傷了對方幾人,今日自己的女兒恐怕已經被搶走,可如今傷了對方幾人,他心裡也是七上八下,怕對方再次前來報複。
朱汝賢只是狠狠地盯著楊帆,對楊老爺的話置若罔聞。
“楊老爺不必如此!”楊帆道,“他搶親在先,本就不對,何需道歉?你不是有個做禦史的兒子麼,若是他真敢對你們楊家不利,叫你那兒子告到當今皇上那裡便是!至於在下,哈哈,爛命一條,他有本事即可來取,在下就在這裡等著。”
“好!你有種!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朱汝賢怕楊帆經此一事之後,身入江湖,再難尋找,便也不再撂那狠話,反倒客氣地拱手告別,在一眾手下的擁簇下,上馬揚長而去。
待朱汝賢帶人離開,楊老爺卻似丟魂似的六神無主起來。楊帆知他害怕朱汝賢不肯罷休,便安慰道:“楊老爺莫怕,那朱家為禍江南已久,朝庭已然看在眼裡,尤其現在江南民變四起,他們自顧不暇,更加不敢明地裡招惹楊老爺這樣的大族。只是——咱們必須要防他們的暗招,依在下看,只要能咱們能堅持住三個月,此事便會過去。”
楊老爺長嘆一聲,道:“唉!但願如此罷,吳壯士剛才不該激怒他,否則老夫賠上點金銀財帛,說不定便能說動他不再打心蘭的主意!”
楊帆心道:我不激怒他,他怎麼會回來找我報複?
“此人向來欺軟怕硬,若是剛才我不強硬點,他們恐怕早已沖入了楊小姐的院裡。”楊帆解釋道。
楊老爺無語,只得囑咐楊帆多加防範,務要保證楊小姐的安全,然後便與管家進屋去了。
楊帆此時才覺心下有些澎湃,他抱了竹槍,作一副高手寂寞狀,暗道:有了武功,真他媽地,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