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就好,雖然可能會賠錢,但......也值得!”
“相公為什麼總說盤下這樊樓會賠錢呢?妾身和其他幾個經理估算過,用不了幾年咱們就能回本,然後自然是賺錢了。”
“唉!關鍵就在這個幾年的問題上啊......”
此時,集飲食、娛樂於一體的酒樓,是最賺錢的生意之一。神工集團早就有意染指這個行當,目標正是京中七十二正店之首——樊樓。
樊樓始建於真宗年間,至今已有百年有餘,它雖名樊樓,主人卻並非姓樊,而是姓張,只因它建立之起專營白礬,故名礬樓,之後人們誤以為此樓是以主人姓氏命名,便以訛傳訛,呼之樊樓。多年來,作為京中正店之首,樊樓自然是生意興隆、財源滾滾。不過俗話說得好,富不過三代,窮不過五服,到了仁宗年間,樊樓第三代主人經營不善,酒樓虧損,資不抵債,便被朝庭收為國有,再讓民間競價承包,誰能給朝廷貢獻最高的利稅,誰就能當樊樓的老總。前段時間,面對京中其他酒樓的強力競爭,樊樓在商戰中又遭遇滑鐵盧,利不抵稅,承包它的東家不得已將酒樓的酒水專營權賣給了神工樓。而最近,他又將承包權上繳了朝庭,引得京城一眾商家競相投標,奪那樊樓接下來的承包權。
有著已經取得酒水專營權的基礎,再加上之前所有生意均順風順水的底氣,神工集團的所有高層,對此次拿下樊樓的承包權,可謂志在必得。不過,競標方案拿到楊帆那裡時,他卻有些猶豫。樊樓承包權的競爭相當激烈,標的便是上繳朝庭的利稅,因為各商家競相抬價,樊樓的利潤空間其實已經壓縮的很小,如果想要提高利潤,勢必要對樊樓進行擴建、裝潢、宣傳,以重塑樊樓的品牌形象。這些楊帆倒是有信心做好,畢竟後世有太多的模版可供參考,這樣的話幾年之後樊樓便可回本,繼而有利可賺。可是,時間——新的樊樓能經營多長時間呢?歷史上金兵破城之後,樊樓被一把火毀掉,如果幾年之後仍抵擋不住金人的進攻,那現在對樊樓進行投資,最終下來利潤也不會太高。
這些當然不能對外人盡言。然而看著神工集團幾個高層熱情很高,楊帆轉念一想:是不是可以將承包樊樓作為一種政治投資呢?在籌建統計局及梁山培訓班之時,楊帆便想培養一些女子間諜,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女子在特工行業有著天然的優勢,尤其在獲取情報方面,手段要比男人多得多。可是,礙於此時禮教的束縛,想要組建一個女子特訓班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會被眾多計程車人認為“有傷風化、不顧廉恥”。
可是,如果打個為樊樓培養歌妓的幌子......楊帆豁然開朗,這不但可以為將來培養一些女諜,而且這些人身處朝庭資訊集散地的酒樓,也可即時為楊帆收集一些官場的內幕訊息。他現在之所以對於朝局有心無力,問題便是沒有足夠的話語權。當然,以他二十四歲的年齡,他也不指望能在靖康之變前攀到蔡京、王黼那樣的地位,好去掌舵大宋的方向——那樣的話,趙佶,或許是趙桓,會被天下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的,即使你有再強的能力。在這種形勢下,如果能夠掌握一些不為人知的內幕訊息,那麼即便不能宰執天下,也會爭取到更多的話語權。
基於這樣的考慮,承包樊樓的方案便定了下來。之後便是競標,神工集團憑借自己的財力和楊帆的走動,如願地獲得了承包權。
“相公既然有所顧慮,為何還要同意我們盤下樊樓呢?”見楊帆欲言又止,周若英問道。
“哈哈,因為我看上了樊樓的歌妓啊!”楊帆調侃道。
周若英自然知道楊帆是在開玩笑,便不屑道:“那兒的歌妓尋常得很,莫說李師師那樣的,便是來福樓、會賓樓這樣種小店的歌妓水平都比她們高,要不樊樓也走不到這般地步,相公能看上她們才怪!”
“嗯,下一步是得提高一下樊樓這些歌妓、舞姬的水平,最好能有幾個像李師師那樣的臺柱子。”楊帆也同意妻子的看法。
“可是像李師師那樣的,恐怕不容易挖過來啊。”
“挖不過來,可以自己培養嘛,等裝修好了之後,樊樓就舉辦個什麼‘超級花魁’、‘大宋好聲音’之類的節目,篩選出幾個優秀的歌妓,然後進行包裝,一定能紅。”
周若英雖然不明白‘超級花魁’、‘大宋好聲音’是什麼東西,但感覺很厲害的樣子,估計一時半會也弄不明白,便不再繼續發問。
兩人說了這麼一會話,漸有睏意,周若英便又向楊帆這邊靠了靠,想相擁而睡。楊帆也將身子側了側,將周若英摟在懷裡。如此一來,兩人肌膚相貼,楊帆免不了又有反應。周若英便半開玩笑地道:“今晚就是想培養個相公喜歡的歌妓也來不及了,相公還是忍一忍吧。”
楊帆聽後一樂,也半開玩笑地道:“其實娘子還有一個辦法,能讓我不用忍啊。”
“啊?”
楊帆湊到周若英的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黑暗中周若英紅著臉輕啐道:“登徒子!”
楊帆嘿嘿一笑,趕緊道:“我是開玩笑的。”卻不想周若英沉默片刻,貼在楊帆胸膛上、已經羞得發燙的臉,慢慢地沿著楊帆的身子,向下方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