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向勃達的那名刺客,見有什麼東西飛向自己,舉刀便劈。“哐——”來物被他一刀劈破,房內頓時酒香四溢。
芬芳馥郁的空氣中,魯智深大踏步攻了上來。
房內頓時陷入一片混戰。魯智深對上那名使刀刺客,散都、勃達合力對付另一人。形勢瞬間反轉,與魯智深對打的這名刺客,明顯技差一籌,沒兩個回合,長刀便被奪下,然而此人乃是死士,明知不敵,卻捨命硬攻,沒走幾招便被魯智深一刀貫腹而亡。
接下來三對一,魯智深揮手道:“這廝交給灑家了!”散都、勃達見他武功之高,猶如神魔下凡,便退到一邊,處理勃達的傷口去了。
“要活口!”楊帆令道。
“好嘞——”魯智深一邊應著,一邊大袖一揮,狂風一般卷向對手。
這邊,楊帆走到勃達身邊問了問他的傷勢,見無性命之虞,便放下心來。然後他又招過李善慶來,同他低聲交流著什麼......
要活口看來稍微費點事,過了約五六分鐘的工夫,魯智深才將那名使短劍的刺客制服。此時,樓下的衛隊剛好沖了上來。
情勢得到完全控制,五名刺客,三死一重傷,一名被生擒,保護金使的衛隊也將房間團團圍住。
鴻臚寺的接待官和衛隊頭目趕緊進來請罪。楊帆先將他們訓斥一番,責其反應太慢,然後又命他們率人將酒樓門口守住,禁止客人出入,以防還有混入樓內的刺客趁亂逃掉。接下來,他要對那名被擒的刺客進行審訊。
打鬥之後,房內一片狼藉,楊帆來不及令人收拾,便把那名被擒的刺客綁在一把椅子上,自己站在他的對面,李善慶三人則坐到一邊旁聽。
楊帆在那名刺客面前走了幾個來回之後,方問道:“爾等何人,為何要刺殺金使?”
那名刺客哼了一聲,道:“我等乃是大宋義士,不忿於朝庭背信棄義,聯金滅遼,故而刺殺這幾個金狗。”
勃達聽後霍地站起,李善慶連忙拉住他,讓他稍安勿躁。
“你說得可是真話?”楊帆看看他隨口追問。
“自然是真話。”那刺客挺胸道。
“噢!那你叫什麼名字?”
“老子坐不更名,行不改姓,呂強是也!”
“呂強?你的真名字?”
“對!”
“你是京城人士?”
“不是!”
“家裡可有老母?”
“沒有!”
“看你這身打扮一定是行商的。”
“是!”
“......”
楊帆在這名刺客面前來回走著,東一榔頭西一棒槌隨意問著一些無關緊張的問題,又間或去挑挑燈芯,報怨一下燈光不亮;或是踢開一塊木板,嫌那桌子太不結實。如此墨跡了兩刻多鐘的時間,散都與勃達漸漸有些坐不住了,而這名刺客先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到後來面對一些簡單的問題便幹脆不屑回答,只是點頭或都搖頭......
某一刻,楊帆突然被什麼絆了一下。他低頭看了看,然後俯身拾起一塊破壇子,放在鼻子下面聞了一聞。
“唉!可惜了這好酒。”楊帆將這塊壇子沖著刺客遞了遞,壇子殘塊裡面還存著一點酒。
“¥≈”楊帆依舊隨意問著什麼,只是發音好像是契丹話。
那名刺客搖搖頭。
楊帆的話戛然而止。隨後他便微微一笑,拍掌道:“好一個大宋義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