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皆不喜這嘈雜的環境,便一路沿河堤走著,直到找到一處略顯清靜之地,才在一棵樹旁坐下。此時天已黑了下來,天上已是繁星閃爍。楊帆指著天際道:“看,那便是牛郎星!那個是織女星!”
周若英順著楊帆所指方向望去,點頭道:“嗯,還有兩天他們便能相聚了。”
“哈哈,他們距離十六光年呢!”
“啊?十六年?”
“不是十六年,是十六光年,就是光走十六年的距離,光的速度是每秒三十萬公裡,一年有三千多萬秒……”
看周若英仍是懵懂,楊帆道:“總之是很遠很遠的距離。”
“大哥莫非真是神仙?”周若英看楊帆似乎對牛郎織女很熟,狐疑地問道。
楊帆哭笑不得,道:“什麼神仙,這是科學,那牛郎星和織女星,就是兩顆像太陽那樣的大火球,當然比太陽還要大十幾二十倍,只是因為距離咱們地球太遠,所以看著很小,這滿天的星鬥都是如此。”
看周若英作發呆狀,楊帆繼續道:“距離我們最近的是月亮,只有三十多萬公裡,幾天就可以到。”
“大哥去過月亮?”
看周若英徹底淩亂,楊帆不敢再向她普及天文知識,要不結果只有兩個:被認為是神仙,或者被認為是神經。
“呵,當然沒去過,我不是來自那大華國嘛,那兒有人去過。先不說這些了,咱們也去買兩盞河燈,放到河裡吧。”
“嗯!”周若英應到,兩人終於恢複了正常。
賣河燈的地攤就離兩人不遠,不時地有幾個男男女女上前詢價。兩人走到攤前,便聽見老闆唱道:“兩位客官,想要點什麼?”
“我們看看河燈。”楊帆說著便與周若英蹲下身來挑選喜歡的河燈。
“兩位請便!”老闆回了一聲,便照顧其他人的生意去了。
兩人看著地上琳琅滿目的河燈,滿心歡喜地挑選著,楊帆喜歡上一對鴛鴦,周若英則拿著一朵蓮花愛不釋手。
“吆吆吆吆吆……”正當兩人聚精會神的挑選河燈之時,一串怪叫從身後傳來,回頭看時卻見一個頭簪紅花,頸插摺扇,綢衣黑靴的紈絝,領了三五個潑皮圍了上來。
“好漂亮的小娘子,可是要買花燈,哥哥送你便是!”紈絝賤笑著說道。周若英一臉慍怒,楊帆起身,皺眉望著這不知死活的二世祖,喝道:“哪裡來的潑皮,找死麼!”
他官居高位,說話行事間已漸有積威,那紈絝竟被他喝得呆住,片刻之後才結巴道:“你你你……我我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你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楊帆暗笑,便是蔡京,童貫的兒子,也不敢對自己這樣,當然,童貫是沒兒子的,你老子能大的過他們?便上前逗他道:“你爸是李剛?”
紈絝一愣,指著楊帆,口中“你你你”地說不下去,這時那幾個波皮,竟擼起袖子想要向前幫忙,楊帆雙目一瞪:“老虎不發貓,你當我病危啊,”掄起一腳便踹在了那二世祖的腹部。
“啊呀”一聲,那紈絝捂著肚子來了個屁股向下平沙落雁。待屁股落地,紈絝才如夢方醒,也顧不得抹把鼻涕眼淚,便大叫道:“給我上!”
幾個潑皮一聽,立馬沖了上來,離楊帆最近的一個,一記直拳打向楊帆面門。此類攻擊的應對,楊帆練過無數次,待看準拳路,楊帆身子一側,雙手抓住那潑皮的胳膊,一個反剪,便將他按在地上,可惜沒有手銬,要不接下來可順勢將他銬上。其他幾個潑皮一看,大呼一聲,一起撲了上來。楊帆只得放開被按在地上的潑皮,向側右方一跳,擺開拳擊姿勢,準備迎敵。
此時,那紈絝二世祖也爬了起來,一邊跳腳,一邊尖叫:“給我上!給我打!”引得周圍遊人紛紛駐足觀看。
四個潑皮再次齊呼,朝楊帆撲將上來。從剛才幾人的動作看,這幾個潑皮用的都是流氓打架的招式,楊帆可以肯定,他們不懂武功,心下便大定。待那潑皮沖上來,楊帆瞅準一個,略一蹲身,順勢一個背摔,將那潑皮摔倒在地上,疼得直哼哼。其他三個,卻一個抱住了楊帆的腰部,另外兩個趴在地上,一人摟住一條腿。此種情況,只要那抱腰潑皮用力一推,楊帆便會失去重心,摔倒在地。楊帆趕緊朝那抱腰潑皮頭上一記肘擊,那潑皮吃疼之下,雙手抱頭退到一邊。楊帆立即紮穩馬步,只是抱腿的兩個潑皮趴在地上,赤手空拳之下,竟一時奈何不了他們。楊帆本想用力掙脫,不料兩個潑皮叫了一聲,先後鬆手,卻是兩個小石子打在他們手上,看兩人表情,就如被蠍子蟄了一般。楊帆怎會放過如此機會,啪啪兩腳踢在兩個潑皮臉上,將他們踢得翻滾到一邊。
這時,看熱鬧的人逐漸增多,圍觀群眾的叫好聲,幾個潑皮的哭喊聲,很快招來了開封府維持治安的捕快,遠遠地,兩個紅衣制服的漢子朝這邊喊道:“什麼人在那邊鬧事?”
楊帆一聽,本想留下來耍個帥,可一想堂堂二品大員,跟幾個潑皮打架,傳揚出去也不好聽,便拉了周若英的手,快速向一邊跑去,隨後貌似聽到後面那紈絝二世祖叫喊道:“去抓他們……我們是誰……我爹是李剛,哦呸!我爹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