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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歷五月的下旬,天氣逐漸變得炎熱,按古人習慣開始蓄發的楊帆,感覺很是難受:熱不說,額前的流海還老是遮擋視線。自己又不是來自星星的教授,用不著扮酷,於是楊帆便叫櫻桃給自己做根發帶,好把垂下來的頭發攏一攏。卻不想,櫻桃自作聰明,發帶上給掛了一塊稜形玉墜,說是放在額上顯得富貴漂亮。這玉墜雖然不大,但在額頭上晃來晃去的,實在煩人。不好拂了小姑娘的好意,只是楊帆戴上之後,一出大門便把發帶向後一轉,將玉墜放在後腦勺上。
鐵器作坊院內,楊帆把發帶向上推了推,免得頭發擋住視線。院子中央,一根鋼管被固定在一塊大木板上,鋼管的一側,伸出一條火藥引線,一名工匠拿著火折將引線點燃,然後迅速跑到遠處。火星“嗞嗞”地燃向鋼管,然後便是“砰”的一聲。等硝煙散盡,楊帆過去卸下鋼管,仔細觀察一番。這些天工匠們共煅造了二十幾根鋼管,經楊帆測試,合格的只有不到十根。篩選出合格的槍管之後,楊帆算是鬆了口氣——技術最難把握的部分終於搞定。接下來便是配件組裝的細活,只要心靈手巧、費些工夫就能成功。而在前些天,另一組工匠也將兩門銅炮鑄好,現在已按裝到炮車之上,用油布包著放在由禁軍嚴密看管的作坊倉庫內。楊帆決定,這幾天便拉到野外進行測試。
忙活完槍管的測試工作,楊帆同梅執禮來到大堂,洗了下手,就同梅執禮商量下試炮的具體事項。梅執禮一聽那兩門銅炮,便皺眉頭,為難地道:
“子航啊,咱們還不知道這銅炮的威力如何,可就算威力巨大,咱們也沒有那麼多的黃銅來大量製造啊,你不知道,為了這兩噸的黃銅,我的腿都快跑斷了。”
“哈哈,這銅炮自然是好,不過也可用熟鐵代替,只是要費些工夫。”
“那就好!那就好!你快說說這試炮都需要什麼東西……”
等兩人敲定了試炮的細節,已近傍晚,這時一陣涼風吹進屋內,楊帆往外一看,天有些陰沉,看上去就要下雨的樣子。果然過了一會,屋外傳來了悶悶的雷聲,雷聲越來越響,幾滴豆粒大的雨點被風吹進屋裡。一聲響雷過後,楊帆向梅執禮笑道:“老梅啊,再過幾日,我們便給他來個晴天霹靂!”
“哈!你是說的那銅炮罷,聲勢便如這響雷?”
“正是!”楊帆站起,走到窗前,看著風雷交加的天空道,“九州生氣恃風雷,咱們大宋也該聽幾聲響了!”
“哈哈!好一句‘九州生氣恃風雷’,子航志向不小啊。”
“呵呵,一般一般……”
五月二十六日,雨後濕潤的大地重歸幹燥。清晨,兩輛馬車來到楊府門前,楊帆領著周侗、魯智深和嶽飛上了馬車。馬車在鐵器作坊門前與梅執禮會合。梅執禮這邊,四匹馬一輛炮車,林沖帶領的三十名禁軍站在兩側,整個隊伍也是整裝待發。見楊帆的馬車駛過來,梅執禮鑽了進去,林沖則提槍上馬,在前面開道,車隊便在他的引領下,向城外緩緩駛去。
開封城外,一片開闊的荒地上,梅執禮令人堆起了兩個小土丘,分別距離炮車約米,土丘前面分別豎起一排木板作為靶子。眾人將炮車停好位置後,楊帆從炮車的裝具箱內拿出兩個大刷子和一個鐵桶,然後命人打了一桶水來。接下來準備試射,幾個工匠將彈藥抬了上來,楊帆拿出一個綢布包,掂了掂放入炮口,然後放入兩包鉛丸,用大刷子的木柄將填入的布包壓實。做完這些後,楊帆又拿了一個長鐵錐,伸入銅炮後端的點火口使勁一戳,然後抽出鐵錐,往點火口裡灌滿了火藥。填裝完畢,楊帆略一蹲身,進行瞄準,這一炮是平射,目標是百米外的木板。工匠們按楊帆的要求把炮身調整到位,一切準備就緒。
為了安全起見,楊帆又穿上了笨重的拆彈服,其他人也按要求退到安全距離。楊帆手持火把,大叫一聲“準備發射”,便將火把湊向點火口。點火口的火藥“嗞”地一聲被點著了,火花噴出一尺來高,接著一聲巨響,炮口噴出濃濃的白煙和火光,炮身猛地向後一座。
“成功!”楊帆暗道。摘下頭盔,喊人過來幫自己脫下了拆彈服。
“果然是晴天霹靂!”梅執禮揉著耳朵湊上來說道。
“嗯!”楊帆一邊回答,一邊檢查著炮身和車架,一會才道:“沒有問題,咱們去看看靶子的情況。”
“哇呀呀!”眾來還未走到靶子跟前,魯智深便大叫道。來到跟前一看,木板已破爛不堪,有幾塊直接被打碎散落在了地上,仍然豎立著的幾塊上面也是千瘡百孔。這些木板約有一寸厚,這樣的距離,如果用弓箭,恐怕只會讓對方來個“木板借箭”,而這一炮,那些彈丸不但將木板打穿,而且還深深嵌入後面的土堆裡。
“唉!此物一出,軍中再無高手!”周侗嘆道。
“這一炮發射的是散彈,這種彈丸太小,射擊的距離不會太遠,而且火藥的用量也不是很合適,下一步得在練習中改進。”楊帆一邊給眾人講解,一邊用炭筆在幾張紙上記著什麼。等記錄完畢,楊帆把紙筆往懷裡一塞,道:“走吧,咱們再去試試別的炮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