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城和崔彤只能上前交涉,請對方不要動怒並讓楚青釉和沈卓言趕緊先撤離餐廳。楚青釉沒有想過,隔了一個月,這件事還沒過去。她難得出個門,也能撞上容家的人,這實在不能不說,世界太小,運道太差。她坐在原位,忍著那些難聽的話,正猶豫是聽從葉城的建議先離開,還是留下來,以免顯得做賊心虛,沈卓言卻直接拉起她的手:“我們走吧。”
他不由分說將她帶離餐廳,從商場的安全出口離開。剛穿過安全門,楚青釉卻停住腳步,甩開他的鉗制:“我們還是分開走吧。”
她轉身下樓梯,將他拋在身後,才下了半層樓,沈卓言突然沖上來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扯回他面前:“楚青釉,你能不能消停一下?”
“我不消停?”楚青指著自己,“我哪裡不消停了?”
“那件事都已經過去一個月了,我道歉了,媛媛也結婚了,你能不能放過你自己也放過我,就不要再生氣了?”這種日子,實在快要把他逼瘋了。他現在寧願她拿把刀捅死他,也不想跟她繼續冷戰下去。
“我哪裡生氣了?”
“你哪裡都像在生氣。”
楚青釉詫異:“崔彤沒跟你轉達我的話?”
沈卓言一愣:“什麼話?”
什麼是豬隊友,現在楚青釉總算明白了。崔彤這丫頭,該說的她不說,不該說的倒是什麼都說。
容媛媛結婚的訊息傳來那天,勸慰完沈卓言以後,她其實就已經消氣了,不想再繼續冷戰了。但她當著沈卓言的面自然不能直接這麼說,這不是很掉面兒嗎?於是崔彤問她在陽臺跟沈卓言說了什麼的時候,她便顧左右而言他地表示不想跟沈卓言計較了,氣大傷身。
這在她看來已經是個明示了,沒想到,崔彤居然沒傳達過去。怪不得之後沈卓言見到她始終小心翼翼,連大氣也不敢哼一聲,她也無法跟他像以前那樣相處。然後便是容媛媛結婚那天,她本以為吃完飯後,大家就能恢複之前的關系,卻又得知他馬上要出國了。
她想著,既然沈卓言都要出國了,那她跟他恢複不恢複從前的關系,也沒什麼重要的了吧?人的情感是會變淡的,說不定幾年以後他回來連她叫什麼名字都不記得了,她又何必多此一舉。
結果原來他什麼都不知道。
沈卓言還在追問:“你讓崔彤轉達什麼話給我?”
楚青釉回過神來,轉身就走:“沒有,既然沒轉達到,那就算了。”
他不依不饒地追上來:“喂,你怎麼這麼賴皮?既然是給我的話,你再說一遍會死嗎?”
“會!”
“楚青釉!”
兩人在商場外的車裡等了葉城和崔彤半天,他們倆才終於脫身。回到車裡後,崔彤還驚魂未定:“媽呀,容家的親戚戰鬥力太可怕了,對著我都能罵半天。”
葉城一邊倒車一邊說:“這還只是親戚,如果是容媛媛,那才叫……”話沒說完,突然想起來旁邊還有沈卓言,立馬閉了嘴,唯恐點燃火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