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剛把穆衍之和他秘書的一段電話錄音交給了陸雅蘭，你說會不會有這麼湊巧的事情，我才剛給陸雅蘭沒兩天，我自己就遭遇了車禍。”
沈卓言內心也不敢肯定，事情的確發生得有些湊巧，而且關繫到楚青釉的人身安危，就算這個人是穆衍之，是沈家的合作物件，他也絕不可能坐視不理。
他安慰楚青釉：“你放心，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如果真是有人想害你，我不會放過他。”
有沈卓言和葉城，楚青釉沒覺得有什麼不放心的，只是想到今天那一幕，她還是有些害怕，連醫院也不敢待下去了。
沈卓言立刻道：“那我今晚在這裡陪你，我不走了。”
“那怎麼行？你明天還要上班呢。”
“有什麼關系？我在這裡搭個床，照樣可以睡。我們大老爺們，沒那麼矯情。又不是你們女生。”
很快，崔彤和葉城也得到訊息趕過來，知道她沒事才鬆了口氣，先回去休息。
夜裡，楚青釉躺在床上，旁邊矮的陪護床上躺著沈卓言。她受的傷其實不嚴重，也不需要人扶著去廁所什麼的，只是心裡有些害怕而已。
現在看到他躺在身邊，頓時心安了許多。她側身，藉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打量他的臉，從額頭到鼻樑到嘴唇，手也跟著在空中無意識地勾勒他的輪廓。
突然，睡在低處的人抬起一隻手，把她的手握住。
沈卓言睜開眼睛，灼灼地看著她。她也沒有迴避，和他對視。兩人似乎都想說些什麼，可又沒有任何話出來。
他猛地翻起來，睡到她的身邊，將她攬進懷裡面。楚青釉沒有抗拒，安靜地閉上眼睛：“如果，我是說如果，今天車禍我真的翻進江裡面，那我肯定是見不到你了。那你會怎樣？”
沈卓言閉上眼睛：“我不回答這種假設性問題。”
楚青釉也不強迫他，轉而道：“我倒是想過，如果今天翻車的是你，我會怎樣。”
沈卓言睜開眼：“你會怎樣？”
楚青釉：“我不回答別人 不回答我的問題。”
沈卓言：“……那我現在回答你。”
楚青釉趕緊捂住他的嘴：“不，我現在不想聽了。”她抱緊他的腰，“我想通了，我何必聽一些我永遠無法求證的話呢？還不如珍惜現在，能平安跟你在一起的時間，畢竟誰也無法預料，明天會不會來臨。”
“為什麼我覺得你現在說話越來越悲觀了？什麼明天會不會來臨？你只是出了個小意外，還沒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不要亂想。”
沈卓言這麼安慰著楚青釉，然而當他拿到警方的調查報告，證實那個司機有牢獄背景，並且葉城那邊也得到一個小道訊息，說是穆衍之的舅父就在a市，手底下管理著不少小混混，而這個肇事司機，曾經就在他舅父手底下混過，他也不安起來了。
他一直沒把穆衍之往壞的方面想過，除了因為他身上有沈山的氣質以外，也因為他和穆衍之交往的過程中，被他商業才能和個人氣度所折服。
難道真是他看錯了？穆衍之真的不是個好人？
懷著疑惑，一週後他和穆衍之在專案研討會後碰了個面，兩人吃到一半，他突然開口：“聽說穆先生的舅父有些人脈，最近我有個朋友受了點欺負，不知道能不能請他幫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