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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釉不知道此時距離自己在那個壞人家裡暈倒已經過去了多久,她被綁了手腳,關在暗無天日的一個地方,四周不見窗戶,只有門縫透進來的微微光芒讓她得以分辨,現在已經天亮了。
她嘗試過呼喊、求救、用力撞擊牆壁,可都沒有任何成效。那個人把她獨自關在這間房間裡,一定早做了準備。不論她做什麼,都不會有人來救她。
但她現在最害怕的,不是自己被困在這裡出不去,而是沈卓言。她只是個事務所的合資人,沒錢沒權,誰會想要綁架她呢?可沈卓言就不同了,他是沈山的獨子,集團未來的繼承人,那個壞人的目標會不會是他?那個壞人會對他做什麼?她絲毫無法預料。
明知徒勞,她還是不願意放棄地繼續掙紮,喊叫,哪怕能把那個壞人惹得不耐煩,過來開門,也算是一個機會。她吼得嗓子都啞了,筋疲力盡地貼在牆壁上,氣喘籲籲的時候,外頭終於有了點動靜。
黑暗中,她把身體直了直,目不轉睛地盯著門縫,心情又害怕又期待。害怕是因為不知道那個壞人進來後會對她做什麼,期待的是,只要門開啟,她就有了一線生機,總比坐以待斃強。
可她怎麼也沒料到,當那扇門開啟,光從門外透進來的一瞬間,勾勒出來的卻是熟悉無比的一道身影。
“青釉,我們又見面了。”那人的聲音流露出笑意和掌控一切的驕傲,似乎在嘲諷她始終逃不過他的掌心。
楚青釉真希望是自己聽錯,人的聲音也有相似。可當燈被開啟,照出那張溫柔無害卻綿裡藏針的臉時,她愣住了,整個人如墮冰窟。
“陳思瀚!”她知道自己此時應該冷靜,可她控制不住自己,恨不得自己身上可以長出刀子,割斷繩子,然後沖過去和他同歸於盡。
陳思瀚見她激動的樣子,繩子磨破了脖子和手臂也不知道,嘖嘖搖頭:“不要生氣嘛,青釉,我們再次見面你不高興嗎?”
“沈卓言呢?沈卓言呢?”楚青釉目眥盡裂地沖他咆哮,“你把沈卓言怎樣了?”
聽見沈卓言的名字,陳思瀚明顯有些不悅,但還是維持著表面的客氣:“你放心,我給他注射了鎮定劑,他會休息得非常好。”
知道沈卓言暫時安全,楚青釉才能勉強冷靜下來,開口質問他:“你到底要做什麼?你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裡?”
陳思瀚笑笑,薄薄鏡片後的眼睛透出些同情:“青釉啊,你怎麼總是這麼天真?你就沒想過,為什麼劉靜會突然自殺?你覺得,在劉靜心裡,你這個表姐重要一點,還是她自己的前程更重要一點?”
楚青釉徹底明白了。怪不得,她讓劉靜跟她一起回家,劉靜一點抗拒也沒有。那幾天,劉靜乖巧得有些不像話,幾乎對她言聽計從。但她一直以為,劉靜是想讓她幫忙跟陳思瀚說情,才對她那麼順從。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從頭到尾都是劉靜配合陳思瀚設下的圈套。
“我也不想用這種方法把你留在身邊,可你就是不聽話,我有什麼辦法呢?”陳思瀚又開口,無限惋惜的模樣,“我的身份不想讓人知道,你卻偏偏要窮根究底,還要跟沈卓言在一起——”
他抬起眼皮,眼色突然暗沉下去:“你真當我是死人嗎?”
“你要是沒有做虧心事,怕什麼別人調查?你要是做了虧心事,那紙是包不住火的,遲早會被人發現。陳思瀚,你放手吧,你現在去自首還來得及。”
陳思瀚突然大笑起來,彷彿聽見了什麼極其好笑的話:“自首?我犯了什麼罪?我和那些女生上過床嗎?我侵犯過她們嗎? 我想,到現在她們內心都是感謝我的,我什麼都沒有做,卻幫她們過了畢業這一關。你什麼都不懂,卻還以為自己看穿了我,真是天真。”
楚青釉搖頭,她是不懂,不懂自己怎麼會那麼眼拙, 以為一個人頭上頂著個0,就是個好人。她錯了,大錯特錯。
既然沒辦法跟陳思瀚講道理,她只能選擇最後一條路了。她掙紮著站起來,朝陳思瀚身後的門沖過去。她以為陳思瀚會出手阻止她,沒想到他完全放任,毫無忌憚地看著她沖出去,而後大喊:“救命啊,救——”
楚青釉沒能喊下去,眼前的場景震懾了她的腦子,讓她瞬間失去語言能力。她愣愣地看著那張出現在她腦海中的奇怪椅子,曾經,她透過握著陳思瀚的手,看見劉靜就躺在這張床上,被他侵犯。劉靜的身上還有各種的電線,那個怪物讓劉靜喝下能産生愉悅感覺的藥,然後將她放在這張床上,對她為所欲為。
現在,他把她關在這個地方,到底想做什麼?
她猛然轉身,就見陳思瀚從剛才那間房間裡走出來,頭微微低垂,再抬起來的時候,臉上的笑容讓她瞬間毛骨悚然。
他託了託鏡框:“既然你這麼迫不及待,我當然要滿足你了。青釉,我們——來做一件讓彼此都愉快的事情吧。”
“不,不要……”楚青釉連連倒退,再也控制不住軟弱,哭著哀求,“陳思瀚,我求你了,放過我吧。”
陳思瀚豎起食指貼於嘴唇之上:“噓,青釉,相信我,不會痛苦的,我會很溫柔地對你。”
楚青釉搖頭,突然崩潰地大吼:“畜生,你根本不配當老師,不配做人。你會有報應的!”
陳思瀚終於失去了耐性,連臉上最後的一點柔和也褪去。他從白色大褂裡取出一支注射針管,朝她走過來:“是你逼我的,青釉!”
“不不不,不要,不要——”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陳思瀚大步上前,攬住她的脖子,將針管紮進她的肌肉之中。
楚青釉剛開始還有力氣掙紮,隨著針劑的推進,她的意識漸漸模糊,一種奇怪的感覺浮了上來。
她看著旁邊抱住自己的人,覺得自己似乎很怕他,可又似乎不想離開她。
陳思瀚撫摸著她的腦袋:“別怕,青釉,我不會傷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