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彤:“我是就事論事。你是男人當然站在男人的角度考慮問題了。現在要換做我跟前任男友出去約會,你試試滋味?”
“你敢?”葉城立刻翻臉。
楚青釉聽不下去,打斷他們:“行了,你們別吵了。這是我跟沈卓言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的。”
說完,她轉身奪門而出。
此時,沈卓言和陳思瀚已經走出大樓一段距離,到了小區居民休憩的綠化區。
陳思瀚停下腳步:“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
沈卓言轉過身來,目光銳利地看著他,開門見山道:“我不管你是怎麼騙了青釉的,從現在開始,離開她。”
陳思瀚眉頭微微一皺,嘴角流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憑什麼?”
沈卓言指著他,咬牙切齒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過的骯髒事情!我沒有說出去,是放你一馬,你不要不知好歹。”
“骯髒事情?”陳思瀚故作茫然,“沈老師,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行的正坐的直,光明磊落。”
沈卓言忍不住沖上去揪住他的衣領:“你對你那些學生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你要是敢碰楚青釉,我一定會讓你身敗名裂,在a市混不下去。”
在他說這番話的過程中,陳思瀚的眼底閃過一絲異樣,卻又很快恢複平靜。他收斂了茫然,一派誠懇的模樣:“沈老師,你真的誤會了。那次……是因為我學生喝醉了,說不出地址,我才帶她回家,根本不是你想得那樣。我知道你也喜歡青釉,但男人之間應該公平競爭,你為了橫刀奪愛,就信口汙衊我,也太無恥了。”
沈卓言沒想到他竟然反過來倒打一耙,胸口憋著一團怒火,彷彿一顆定時炸彈,只要有人點燃導火索,就會立刻炸開。
此時,陳思瀚朝他走近了一步, 幾乎是貼著他的耳邊道:“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只要青釉相信我,你管的著嗎?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我上了她,也是你情我願的事情。”
聽到這兩句話,沈卓言再剋制不住,一拳揮向他的臉。萬萬沒想到,陳思瀚剛倒地,楚青釉從斜刺裡沖過去將他扶起來,而後轉頭不敢置信地望著他。
那是他從沒見過的眼神,陌生而失望,更多的還有憤怒。
他早該知道,陳思瀚是有意激怒他的,可就是沒管住自己的脾氣。陳思瀚是有意想讓楚青釉看見這一幕,他早看見楚青釉走過來的身影了。
楚青釉瞪了他一眼後,才轉頭問陳思瀚:“你怎樣了?沒事吧?”
陳思瀚摸了摸嘴角,搖搖頭:“我沒事,你別怪沈老師,他只是太緊張你了,才會對我動手。”
“他是給了你什麼好處,你整天幫他說話?”楚青釉說,見到他嘴角的青紫,不由得有些擔心,“不行,我得給你買點藥,不然你接下來怎麼去大學上課。”
陳思瀚攔住她:“不必了,一點小傷,我自己會處理的。你還是跟沈老師好好談談吧,我先回去了。”
“思瀚……”
陳思瀚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必憂心,而後便轉身離開,留下他們兩人。
新年剛過,小區的樹還蕭條著,冷風刮過來,無遮無擋的,寒意能侵入骨髓。
楚青釉有些無所適從,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幾步以外的人。知道他跟容媛媛複合的真相,她內心當然有觸動,可那又怎樣?她需要的不是一個在她身前替她擋刀流血甚至犧牲的英雄,她只想遇到困難的時候,有人可以在她身邊陪她一起度過,哪怕是兩個人一起面對風雨。
何況,她的感情世界本來就容不得一絲雜質。從他回到容媛媛身邊開始,這段感情就已經腐朽枯萎。
現在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她雙手插進兜裡,冷冷對他開口:“我希望今天的事情以後不會再發生。陳思瀚已經是我男朋友,我不容許任何人對他不尊重。”
她是護短的人,對朋友、戀人,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