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彤這才點頭,轉頭看見沈卓言又沉下臉:“他來幹什麼?”
葉城拍了拍她的腦袋:“被下套的可能不止你們一個。”
沈卓言對她們回憶,今天早晨他本來是想趕緊把容媛媛送回家的,可是容媛媛說昨晚一夜沒睡好,能不能等晚點再走。他也不好拒絕,就在客廳耐心地等著。期間容媛媛一直在房間沒出來,他催促了幾次,一直被她搪塞過去。
而後快到四點的時候,她才終於開啟門,說可以走了。他便立刻取了車鑰匙,準備送她回家。可就在兩人等電梯的時候,他突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連站也站不住,幸好容媛媛扶住他,他才得以靠在她身上沒有摔倒。隨後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你說我們就信啊?我也可以說你就是跟容媛媛舊情複熱,被我們抓了個正著,現在就編個這樣的理由來騙我們。”
盡管知道此刻應該順著崔彤的話說來討她的開心,葉城還是沒能忍住,幫好友說話:“如果是這樣,容媛媛現在就是贏家,那她又何必裝攝像頭來拍青釉打她的畫面呢?”
崔彤噎住,看向楚青釉:“青釉,你怎麼看?”
楚青釉心亂如麻,實在不想去爭論沈卓言到底是不是被下藥,她現在只擔心,如果那段影片被容媛媛放上網,接下來等待她的會是什麼?上一次的網路暴力她已經領教過了,現在想想都覺得是個噩夢。如果這次再加上打人的影片,她真是別活了,幹脆從a市人間蒸發好了。
沈卓言也知道她現在的心情,不願意多做解釋。但有件事,他是要做的。
他轉頭對葉城道:“你送我去醫院驗個血吧。”
葉城愣了下,對上他的目光,瞬間明白了什麼,趕緊點頭:“對的,反正現在事情也到這一步了,只能靜觀其變。我先送你去醫院檢查下,身體要緊。”便搭著沈卓言的肩膀走了。
崔彤瞠目結舌:“這就完了?這都什麼節骨眼了,他們還檢查身體?那我把他喊回來幹什麼啊?”
楚青釉心情低落,也不想跟她一起去罵誰或者數落誰,道了一聲累便去房間休息了。
說是休息,其實卻拿著平板不斷地刷微博、重新整理聞,惶惶地猜想,會不會下一次重新整理,上面就是自己打人的影片。她實在是太清楚口誅筆伐的力量,是她無法承受之重。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從沒有遇見過沈卓言,如此就不用經歷這一切了。
可她又覺得自己很自私,難道感情對她來說就那麼無足輕重嗎?難道遇見困難,她就該把沈卓言扔下嗎?那這樣的話,她又有什麼資格要求沈卓言愛她、對她專一呢?
想到頭疼,也想不出個結果,她只能躺下,閉眼試圖睡覺。
另一邊,葉城剛把車開出小區,便聽見沈卓言道:“不去醫院,送我去容家。”
“早知道你不是想去醫院了。”葉城有默契地說,“這一回,你不會再心軟了吧?”
沈卓言無心應付他的調侃,現在他只想做一件事,就是從容媛媛手裡,把楚青釉的那段影片拿回來。
葉城一路全速前進,到容家的時候正趕上容家吃晚飯的點,他們去敲門,開門的是薛春芳。
見到沈卓言,她原本平靜的臉上頓時盛怒滔天:“你還有臉過來?想幹什麼?還嫌害得我們家不夠嗎?”
葉城主動幫好友說話:“害?不見得吧,容太太。據我所知,你們透過這樁婚姻拿到的好處,應該是你們十輩子也賺不到的財富。既然如此,那怎麼叫害呢?”
“你……”薛春芳被他堵得啞口無言,愣了幾秒破口大罵,“總之我們家不歡迎你們,給我滾。”
此時,容振平也聽見聲音了,緩緩從餐廳走出來:“春芳,誰來了?”
他穿過飯廳來到門口,見到沈卓言和葉城的時候,竟沒有發怒,而是平靜地打招呼:“原來是你們,進來吧。”
薛春芳急道:“振平!”
容振平往餐廳走:“他們既然來了,就是客人。添兩副碗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