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放手?”她面目猙獰地警告他。
他恬不知恥地講條件:“你答應不打我我才要放手。”
“那我要是不答應呢?”
他猛地把她的腿舉高,楚青釉差點沒空中劈叉,氣得將炸:“你個王八蛋,你居然敢這樣對我!”
她大概是氣瘋了,內心想著,被他拿住一條腿,這不是還有另一條腿嘛,當即就跳起來打算用另一條腿給他一記爆頭,可腳一騰空才發現沒了著力點,整個人頓時往後倒下去。
這回怕是不摔斷腰也得腦震蕩。
可她沒想到,關鍵時刻,沈卓言拉過她那條腿,順勢再攬過她的腰,直接將她騰空抱進了懷裡,而她的兩條腿就這麼順理成章地夾在他腰上。
這個姿勢放在電影裡都得被廣電給剪了。她羞恥得滿臉通紅:“放我下來!”
“不放!”
“你憑什麼不放?”
“憑剛剛的教訓。”
“……”
楚青釉沒轍了,她現在是個傷患,論體力論腦力都沒辦法跟他抗衡。最後,她只能放棄:“我不打你,你也別出現在我面前。”
沈卓言把她抱到床邊放下,替她掀開被子讓她躺進去,頓了頓才開口:“我就在外面,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就叫我。”
記得上一次躺在這張病床上的時候,他還當她瘟神一樣避之唯恐不及,現在卻能用這樣溫柔的口氣關心著她。她簡直懷疑自己在做夢。
可不管現實還是做夢,她還是習慣從前那個會跟她吵架、對她沒好臉的沈卓言,他現在對她這樣,她總覺得有什麼橫禍馬上要飛來。
在他開門之前,她叫住了他:“你不用留在這裡了,我根本沒什麼事,而且有崔彤在就夠了。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回去跟容媛媛還有雙方家長解釋一下。”
“解釋什麼?”他回頭問。
“當然是你為什麼跑出來的事情啊。”楚青釉快被他急死了,“你就說,你是一時腦筋不清楚才會做出錯誤的決定;又或者,幹脆說你患上婚前憂鬱症吧?”她為找到一個絕佳的說辭而高興不已,“我事務所裡有好幾個客人都是因為婚前憂鬱症所以想取消婚禮的,你一定也是,沒錯的。”
沈卓言站在門口,垂眸,突然輕輕笑了一下。
“你笑什麼?”楚青釉心裡有點慌。
“我笑我自己,人生第一次為了一個人背叛全世界,可現在這個人卻懷疑我是腦筋不清楚,患了婚前憂鬱症。”
他口中的那個人,自然說的是她。可楚青釉卻很清楚,自己只能裝傻充愣。感情這種事情,不回應還能糊糊塗塗地繼續過下去,一旦回應,或者跟他一起背叛全世界,或者,為了全世界背叛他。
不論是哪一種,她都做不到。最起碼,現在的她還沒有這種勇氣,她只想平平淡淡地過自己的小日子。
“你不想採納我的提議也沒關系,但我希望你清楚,我並不是自願被卷進這個旋渦的。”她躺下,把被子往身上一裹,彷彿這樣就能與世隔絕,清者自清。
但事情哪裡有這麼簡單。
此時婚禮現場正一片狼藉,沈容兩家請來的賓客已經散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親戚們還留在會場。
相比起被悔婚等著要說法的容家,沈家現在可謂是焦頭爛額。沈卓言就這麼丟下容媛媛跑了,當著全市有頭有臉的人和無數記者,這不用等明天,沈家的人就可以預料到媒體會怎麼寫。何況,沈卓言走的時候,懷裡還抱著一個女人。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