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沈琳答應容家要求的另一個原因了。只有讓沈山看清楚容家人的真面目,他的氣才會消,才會站在阿言的角度思考,那阿言回家就指日可待。
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阿言接下來恐怕日子不好過了。
沈琳預料得沒錯,緊接著週一集團晨會,沈山直接在會議上宣佈罷免沈卓言在天衡集團的所有職務,並保留追究他因為悔婚而對集團造成利益損害的權利,同時,他在所有親戚朋友及合作夥伴中下了通牒,任何人敢資助或聘請沈卓言,就是跟他沈山作對。
盡管容家已經不要求沈家登報道歉,但沈山這麼做,等於跟兒子撕破臉,一時間整個a市傳得滿城風雨,街頭巷尾都在議論。
在這片風雨聲中,沈卓言過上了回國以來最悠閑的日子,除了去大學上課以外,其他時間都是空閑的。但他悔婚的新聞實在太爆炸性了,記者在集團堵不到他,收到風聲就往大學跑,校方迫於壓力終於也暗示他可以休息一段時間,等風頭過去再回來教書。
於是,沈少爺這下算是直接失業了。
因為不能回沈家,他只能借住在葉城家裡,跟之前一樣。葉城也不是不想收留他,但問題是最近爹媽回來以後不往外跑了,每天兩個人膩膩歪歪地杵在家裡,還試圖把他趕到別墅那邊去住。他們看他這個兒子都覺得礙眼,就別說阿言這個外人了。
可是如果住別墅那邊,他每天來回得多出一個多鐘頭的車程,幾乎等於浪費生命。
“要不咱倆出去租個房子算了。”中午在餐廳吃飯的時候,葉城突然提議。
沈卓言愣了一下:“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有的話不妨直說,我可以想辦法消除你的意見。”說著捋起了袖子。
葉城揮了他一拳:“別鬧了,我跟你說正經的。崔彤那丫頭死活不肯答應見我爸媽,我分析了下,覺得可能是我以前的戰績太豐富讓她有心理陰影,我們之間需要有一個質的飛躍,才能突破這層陰影。”
“所以呢?”
“所以我覺得很有必要跟她更加近距離地接觸,好讓她看見我不羈外表下藏著的一顆真心。”
沈卓言不說話,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葉城被他盯得有些心虛:“幹什麼?”
“你這種人也會有真心?我以為你的真心早在初中時候就跟你的貞操一併失去了。”
“你是不是想吵架?是不是想我真的把你趕出去?”
“好好好,你繼續說。”寄人籬下的自覺沈卓言還是有的,在 沒有落腳的地方之前,葉城說一,他盡量不說二。
葉城這才繼續道:“我已經想好了,我想把崔彤隔壁的房子給租下來。我打聽過了, 她旁邊那家過幾天就到期,我們正好可以住進去。”
“你沒毛病吧?”沈卓言懷疑他腦子進水,“你放著自己家的豪宅不住,去住出租屋?你別心血來潮就想扮演什麼為愛情犧牲的痴情種,我才不陪你瘋。”
葉城兀自吃著盤子裡的東西,淡淡道:“我也是為了你考慮,那間房子裡住的又不是隻有崔彤一個人,還有楚青釉呢。”
對面的人沉默了一會兒:“哎你剛剛說哪天可以搬進去?”最近大家有點不熱情啊~~讓我看見你們的愛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