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著我,我馬上過去。”
楚青釉當機立斷地攔了一輛車直奔酒店,到半路才想起來,陳思瀚還在話劇場呢,趕緊給他發了一條簡訊:【抱歉,我有點急事要先走,下次再給你賠禮道歉。】
陳思瀚很快回過來一條資訊:【沒關系,下次再約。】
此時,崔彤正跟蹤沈卓言到了酒店樓上,還好,這家酒店來往的客人多,她捂著臉跟在沈卓言後頭進電梯,電梯裡人多,他沒有發現她跟蹤。
沈卓言出了電梯後就直奔其中一個房間,敲了兩下門之後,容媛媛居然直接給他開了門,讓他進去。
她躲在走廊拐角,看懵了眼,這算是什麼展開?難不成沈卓言那麼開放,居然能接受三p?
她焦急地等著楚青釉過來,然而楚青釉還沒到,沈卓言已經從裡面開啟門走出來了。
崔彤小心地隱藏自己,直到沈卓言進電梯才趕緊給楚青釉打電話:“沈卓言走了,剛下樓。剛才房間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一臉殺氣,我擔心容媛媛和關旭明出事了。”
楚青釉的車剛到樓下,正好趕上沈卓言從酒店裡走出來。她趕緊對崔彤道:“你先想辦法確定容媛媛他們的狀況,沈卓言這邊我來跟。”
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沈卓言走出酒店後,竟然沒有開車離開,而是沿著酒店外的路往西邊走。
楚青釉不敢貿然上去阻攔他,也只能一步步跟在他後頭。沈卓言走得有些遲緩,腳步也似乎有千金重,一路上,他連旁顧一下週圍的店鋪和人群都沒有,只是一直漫無目的地走下去。
直到行至江邊,他才停下來,靠著堤壩上的圍欄,望著江水入神。
“糟糕,他不是看不開想跳江吧?”
這個心思剛冒出來,沈卓言一隻腳已經翻過了圍欄,眼看著就要跳下去了。楚青釉不敢再猶豫,立刻沖過去,在他另一隻腳越過圍欄之前拉住他的手:“冷靜點啊,沈卓言,有話好好說。”
“你怎麼會在這裡?”沈卓言試圖揮開她的手,“你放開我。”
“我不放!我要是放了,你就跳下去了。”
“誰說我要跳江,你有病。放開我!”
“精神病人也不會承認自己有病。”
“你才有病,你……”他突然發出一聲痛叫,“啊,你扯到我的……襠了。”
楚青釉一聽,倏地鬆手,捂住自己的嘴:“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於是,接下來的幾分鐘就在沈卓言捂襠、楚青釉尷尬沉默的情況下度過。
等到沈卓言緩過痛勁,楚青釉才敢重新開口:“你剛剛真的不是想跳江?”
沈卓言不屑一笑:“我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自殺?又不是你們這些窮人,動不動就為生活所迫,壓力大得要死要活的。”
“你說就說,別人身攻擊行不行?不論貧富,都有堅強的和想不開的。你有錢難道就沒有不如意的事情嗎?”
“我能有什麼不如意?”
楚青釉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沈卓言被他盯得心裡發虛,只好承認:“好好好,我有。你既然知道就別挖苦我了。”
“我不是想挖苦你,我是想跟你道歉。”
“道歉?”沈卓言疑心自己是在做夢,“你會那麼好心?”
楚青釉慢慢爬上圍欄,跟他一起坐在上面,盡管這樣看來有些危險,不過好歹兩人算是在同一水平面了,她也不用仰視他的腦袋了。
坐上去之後她才發現這個高度是看江景的絕佳高度,兩岸的燈火都倒映在睡眠,波光粼粼。伴著陣陣秋風,冷冽中卻讓人倍感清爽。
她覺得自己現在頭腦十分清醒,和那天在葉城家全然不同,也終於有勇氣說出原來不敢說出的話。
“我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之前在葉城家,是我過分了,我現在正式向你道歉,希望你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