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釉來之前只想著要把這個單子推了,理由她根本沒編排好,總不能告訴容媛媛是因為沈卓言這個人的存在說服了她吧?
她只能亡羊補牢地解釋:“因為事務所最近太忙了,而且我一直沒取得什麼進展,恐怕也幫不上您的忙……”
容媛媛笑笑:“沒關系,這定金你還是拿回去吧。”她把信封重新推回楚青釉面前,“畢竟你也做了事情。而且我說了,本來我就是要取消調查的,只是你先說出來而已。我不能佔你這個便宜,你開事務所也不容易。”
她說什麼也不拿回定金,楚青釉只能收回。隨後,容媛媛便起身離開,不忘再次提醒她到時候來喝喜酒。
她走後,楚青釉坐在咖啡屋裡發了好一會兒的呆,才慢慢將那張請帖又展開來。
其實仔細想想,這件事在意料之外,卻又在意料之中。沈卓言對容媛媛一直就有感情,“悔婚”不過是以為容媛媛不愛他。如果容媛媛早認清自己,而他又早發現,也許所有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那她也不會跟沈卓言認識了。
她把請帖重新合上,放入包包裡,也跟著離開咖啡屋。當晚,她的微信裡又出現一個新的討論組。
葉城把她和崔彤拉過去,獨獨撇下了沈卓言,想討論的事情可想而知。
葉城:【我今天收到阿言的請帖了,你們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崔彤狐疑地掃了一眼楚青釉):【什麼請帖?結婚的還是生日的?】
楚青釉默默從包裡掏出請帖給她遞過去,沒在討論組裡發話。
崔彤緊接著):【臥草,什麼情況?你還問我?你不是他的鐵哥們嗎?】
葉城:【我是他的哥們沒錯,可這件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他沒跟我說過啊。】
崔彤:【時間是下個月十號,來得及嗎?你們豪門辦婚禮不是特別隆重其事,隨隨便便就要準備個小半年麼?】
葉城:【你的重點好像有點偏……】
崔彤:【這個問題很重要啊,一般來說,只有奉子成婚才會結得這麼倉促。】
頓了頓,回頭看向楚青釉:“不對啊,你不是說沈卓言一直是處男嗎?難道說,這個孩子不是沈卓言的,是關旭明的?沈卓言該不是仗義到願意接受別人的孩子吧?”
聽到這,楚青釉終於坐不住了,在討論組回了第一條資訊。
楚青釉:【葉城,他拿請帖給你的時候是什麼神情?】
葉城:【他直接讓快遞送過來的,我根本沒見到他人啊。按道理這麼重要的事情,他給我親自送一趟也不過分吧?搞得我現在心情極度惡劣。】
楚青釉:【那他最近也沒跟你提過婚禮的事情?】
葉城:【沒有啊,你是不是在暗示什麼……】
楚青釉:【我沒有。其實我也收到請帖了,而且我正準備到時候去喝杯喜酒。】
崔彤回過頭來說:“你真的打算去喝喜酒啊?”
“為什麼不能?”楚青釉說,“容媛媛沒收下我退回去的定金,這錢,正好拿去隨份子,也免得我心裡不安。”
崔彤看她這副淡定自如的樣子,倒反而覺得有些納悶:“你一點就不覺得這事有蹊蹺?你不想查清楚嗎?”
“查什麼?以前我們調查,是因為有客戶委託,不論客戶是沈卓言還是容媛媛,我們有理由去做這件事。可現在他們已經跟我們事務所沒有關繫了,我們要做的就是置身事外。就算他是喜當爹,那也是他的自由。倒是你,別到處瞎嚷嚷,免得到時候沈容兩家找你算賬。”
這點崔彤還是清楚的,只是,這件事真的就不管了嗎?
“可沈卓言不是我們的朋友嗎?”
“我從來沒這麼認為過,就算有,也不過是最普通的那種。”楚青釉冷冷說,然後便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情去做其他事情了。感謝這本書讓我遇到了那麼多可愛的追更小讀者,謝謝你們的支援~寫書註定是個眾口難調的過程,有人因為女主不討喜打一分,有人因為男配睡過的女人太多打一分~其實都反映讀者親們的三觀很正啊。金庸先生曾說過,作者寫書不是代表這個角色就是他所推崇的,所有角色都是現實生活的反映,都有存在的理由,看完之後諸君應該內心有取捨。身為作者,無法強加任何觀念給讀者,能做的,唯有堅持自己的寫作道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