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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什麼,黑影。”張煥秋忙讓的在黑影的懷中睜開眼,他的記憶還停留在過去誰曾想一睜眼很多事都變了。張煥秋看著黑影面色不善的模樣心中忐忑,他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那一段時間他被關在那個黑漆漆的地方不見天日,所有的記憶也只停留在那一處。
“這該是我問你的張煥秋,你和他做了什麼樣的交易,他為什麼會出現,不該是這樣的,憑你那可笑的執念這麼可能引來執念。執妖是特別的妖物,你不需要知道他特殊在哪,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引來他。”黑影松開手,面色不善的質問張煥秋,他一直相信著自己的判斷,執妖要十分強烈的執念才能將這種喜愛人心的妖怪引來,可張煥秋在他眼皮子底下向來懦弱,別說是執唸了,他怕是連怨恨都學不會吧。他在成長的路上早早的就放棄了執著著一點。而這正是他讓他學會的,他也不曾後悔剝奪張煥秋的那些感情,長痛不如短痛,張煥秋的身份註定了他不會有自我選擇的權利,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在幫他。張煥秋面色蒼白一下子想起了那些恐怖的場景,又回到了他跟蹤他阿孃的那一天。
他原本只是好奇,早就沒了可以走動物件的阿孃為什麼頻繁的走出門,還總是神神秘秘的捂得嚴實。所以某一次張氏出門後,張煥秋就跟在她的後面勢必要弄清楚這一切,沒想到張氏給了他一個巨大的驚嚇。
張氏領著一袋黑布做的口袋裡面不曉得是裝了什麼東西,濕漉漉的。張煥秋就看著她四處打量著,好在他躲得比較好才沒被謹慎的張氏發覺。他跟著張氏到了一處亂葬墳。小時候張氏總是千叮嚀萬囑咐不許他來這個地方,沒想到倒是她揹著他來了,看那熟練的模樣還不是第一次。
阿孃到底要做什麼,張煥秋不解的看著張氏的動作。
“我來了。”張氏解開自己的面紗,蒼白的膚色在昏暗中格外明顯。她似乎十分疲憊的樣子連一個字都懶得多說。
“我讓你帶的東西呢。”空氣中傳來幹鏽的難聽的年邁的的聲音。一個步履蹣跚全身攏在黑鬥篷下的老人一步一步走出來,毫不客氣的質問張氏。一向高傲的張氏雖有些不屑,卻還是老老實實的把手中的東西遞給他甚至顯出幾分卑微來。
“都在這裡了,你要的心髒。”張氏的話讓張煥秋大吃一驚,他躲在樹後大氣不敢出,唯恐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他不敢想他的阿孃是怎麼得到這些東西的。他不敢想。
老人沒有接,黑色的袋子落在地上,血淋淋的心髒暴露在空氣裡,老人撇了一眼繼續用他難聽的嗓子說話:“少了,你是在糊弄我嗎。”
張氏聞言也不敢端著架子,她憤怒的壓低了自己的聲音:“糊弄?你要知道我一個女人要弄到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動作再大,鎮上的人都要意識到了。”
“可這和我沒關系,張氏,我們原本就是交易而已,你給我想要的,而我替你得到你想得到的。”老人似乎不在意張氏的憤怒,他一邊收拾起地上的心髒一邊這樣說。張氏看見幹枯的手上捧著心髒,那張滿是褶子的老臉扭曲的笑著,一陣惡心。想不明白自己當初到底為什麼會和這樣的人有聯系。
“可我沒想到你會要這樣的東西。”她質問老人,瞭解張氏的張煥秋已經看出來她已經有了讓步的意思。她總是這樣讓步也顯的盛氣淩人。
“可你沒有退路了,你要知道最後一道工序要血脈相連者做鑰匙才能把閻羅殿的人帶回來。”老人威脅到,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他不許她有任何的退縮之意。甚至提前暴露了鑰匙的秘密,按照以往來看他是絕不會在事成前告訴任何人。可事急從權他還是懂得。張氏愚蠢又好掌控,出乎意料的還挺好用的帶來的心髒品質也不錯,他自然不會放過她。
“什麼!你的意思是!”張氏驚呼,在收到老人的警告後閉上了嘴,眼中仍是不可思議。“不可能!我允許!”她憤怒的甩手,而張煥秋聽到老人的話後也懂了老人的意思。在一想張氏一向的舉動還有什麼不懂的。他拼命捂住自己的嘴強硬的讓自己不要發出尖叫。面上卻是驚恐著淚流滿面……
他不想聽到張氏的話,他害怕自己會聽到不想聽見的回答,就如他害怕的那樣一次次的被拋棄。所有,所有的人都把他當成了累贅。
“你要想清楚,如果半途而廢你現在做的這些都會白費。你,甘心嗎。”
“我,容我三思。”
“無所謂,你回去吧。下次約定的時辰再來吧。”
“下次我要一個都不少,你明白了嗎,不管你用什麼辦法。”
“我知道了。”
……剩下的話張煥秋模模糊糊的聽的不甚分明。再醒來就是眼下這副情況了。
“你都看到了。”黑影問。
“恩,我沒想到會這樣,我以為阿孃至少會有一點憐我這心,沒想到,我是這樣一個不討喜的人。”張煥秋自嘲到。
“你打算怎麼辦。”
“如果阿孃要我做那鑰匙那我就去做。”
“如果這是你的意願的話。”黑影不拒絕也沒有同意,張煥秋早已長大也無需事事都拘著他,他是這樣想的,沒想到張煥秋完全不領情。他冷笑。
“才不是,明明影也希望我這樣做吧。阿孃的願望你比我要清楚的多吧。”
“你什麼意思。”黑影冷聲質問。
“我是說阿孃他想用我來複活爹的願望。只要是張家的血脈,所以無論是誰都沒關系吧,你是這麼想的沒錯吧。我從以前開始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