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杵著一根木質柺棍的姑奶奶生氣的說道:“大家好好想想,這幾天周圍的村子都遭受了大旱災,只有我們這裡受老天爺的眷顧還存有一點水源,其他村子來取水也是有目共睹的事。我想那些出現在村外的野獸,只不過是來這裡喝水的。”邊說邊用柺棍不停的點著地面。
經古奶奶這麼一說,大部分的村民都覺得有道理,便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的議論起來。
這時,一個身材纖細,扎著長辮,瓜子臉模樣頗有幾分姿色的紅衣女子從人群中走出後說道:“古奶奶,這孩子發著黑光從天掉下來是大家都看見的事。只要是個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孩子不平凡,您能保證他就不是妖魔的孩子?”說完瞥了古奶奶一眼就扭著十分別扭的腰肢回到了人群之中。
聽她這麼一說,眾人也覺得有理。但現在該相信哪一邊,老實巴交的他們又糾結了起來。
忽然,人群中又有一人說道:“大家都聽我說,我到是有一個方法能試出野獸是不是小天賜引來的。”說完,一臉得意的看著眾人。
大夥一聽都來了精神,只是這人還在賣關子。被古奶奶用柺棍戳了一下,才揉著大腿委屈的說道:“很簡單啊,只要把小天賜交到其他的村子一晚,在看看野獸會不會出現在那個村子不就全都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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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大家都覺得這是一個好法子,紛紛稱讚起這個男子來,而那男子也害羞的撓起頭來。
可在古奶奶嚴厲的目光下,正在雀躍討論著的眾人漸漸變得鴉雀無聲。不明所以的他們,只見古奶奶用柺棍重重的點著地面,氣憤的說道:“糊塗啊糊塗!你們的命是命,那別的村子的人命就不是命了?我們石村人不圖大富大貴,只求心安理得!看來你們都把老祖宗教導的東西都給忘了。”說完,急的她直跺腳。
村民們一聽都為剛才的喜悅而感到愧疚,不是他們想禍害別的村子,而是因為他們的思維太過侷限沒有古奶奶想的周全。現在,知道了自己錯在什麼地方之後便都沉默起來了。
別看古奶奶面容慘老,但那一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環視了眾人一圈之後,便大聲的說道:“先前說話和出主意的幾人都到祖宗祠堂懺悔去,不許送飯,天黑才準出來。”
先前說話的幾人一聽“天黑”兩字,就想到黑夜中的出沒的野獸,紛紛感到害怕起來。但是在他們的眼中,這位老人平常都為他們解決莊稼上大大小小的問題,讓他們幾乎年年都能豐收。所以,深受村民們的愛戴。只要是她說過的話,石村人都無一例外的會把它記在心裡思考與琢磨。所以,都不敢忤逆她的意思。
而後,在古奶奶的一片呵斥下。眾人該領罰的領罰,該種莊稼的種莊稼去了。三十多米的大青樹下又重新恢復了寧靜,只留下古奶奶慈愛的抱著小天賜。
不久,剛享受片刻安靜的古奶奶,卻被村外一陣逐漸而來的馬蹄聲給驚擾了。心覺奇怪,會有什麼人來到這窮山僻壤的地方幹什麼?便抱著小天賜起身前去敢看。卻見,村外的不遠處約有一十多人的馬隊揚起沙塵,快速的向石村奔來。
這番強烈的動靜下,把在家織布的婦女和年邁的老人都驚擾得出來檢視情況。
只見,為首的高頭大馬之上。一穿戴著各種鐵甲拼湊而成的盔甲的中年男子,臉上一條長長的疤痕,從左眉一直劃到右嘴角,顯得十分的猙獰。騎在迅疾的馬背上不忘揮舞著手中的大刀,扯著沙啞的嗓音大喊著:“村裡的人都給我出來,你山賊爺爺來了,交出錢財和糧食就饒你們不死!”
婦女和老人們平日裡哪見過這番陣勢,聽那為首的猙獰男子這麼一說,都心生害怕。一轉眼,都急忙跑回家中把房門鎖得死死的。只有古奶奶獨自站在大青樹下,等待著這些人的到來。
山賊們一看村民怕了他們,更是肆無忌憚的騎著駿馬飛快的闖進石村。不時,還發出一陣陣尖銳的口哨,態度是極為的野蠻。可抱著天賜的古奶奶卻是不卑不亢的站在山賊前進的道路上。
眼看駿馬就要撞到她的身上,而那猙獰的男人突然一拉馬繩,疾馳的駿馬便在古奶奶面前呼嘯著站立了起來。見此情況,身後的山賊們差點就撞在了一起,急忙減速後,就圍著古奶奶轉起圈來。
還是那帶頭的男子率先開口道:“老婆子,很有氣魄嘛。這樣吧,你讓村民們乖乖的交出錢財和糧食,我便不動你們分毫。你覺得怎麼樣?”說完,那猙獰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彷彿,可以掌控面前老人的生死。
可古奶奶卻如沒看見一般,輕蔑的說道:“要錢?你們不會自己賺?要糧食?你們不會自己種?父母生你下來就是讓你幹這下九流的事?”說完,毫不隱藏的流露出厭惡之色。
十數位山賊聽古奶奶這麼一說,頓時怒從心起。紛紛提著手中的大刀斬向兩鬢花白的古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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