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看著眼前笑意盈盈的女兒，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她說的話中有幾分真心了。
她從洛州回來之後，除了對老夫人之外，對其他人始終都是淡淡的。
就連對他這個父親，也從未真正敞開心扉過。
如今突然這樣笑意盈盈，讓沈懷心中也不禁充滿了疑惑。
“父親這是怎麼了？”沈清曦看著沈懷緊皺的眉頭，不由得問了出來，“難道不相信女兒說的話？”
沈清曦的話一下子拉回了沈懷的思緒，他連忙搖頭，“沒有。只是……覺得你變了。”
最初回到沈家的沈清曦，對誰都沒有什麼笑意，就算是對沈老夫人親近一些，但那種親近也帶著疏離。
就好像所有人都欠著她一樣，但是如今的沈清曦……整個人看起來讓人親近了不少，渾身都透著溫婉。
沈清曦神情一怔，隨即又露出了淺笑，“父親何出此言？女兒……一直都是這樣啊。”
“不一樣的。”沈懷看著沈清曦，要不了幾天她就要嫁人了，日後就成了楚燁的王妃，再也不能夠自由地回沈家了，“說不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就是不一樣了。”
沈清曦其實也明白自己發生了很大的改變，但要說到底哪裡不一樣了還真是有些說不出來。
可是她知道之所以發生了那樣的變化，全部都是因為楚燁和沈老夫人。
她感受到了愛和關心，心中的那些冰冷和仇恨，也就慢慢地被融化了。
沈清曦不知道這樣的變化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但她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如今的她很快樂也很幸福。
以前沒有感受過的親情、愛情統統都擁有了，這樣的生活讓沈清曦很滿足。
“那父親覺得女兒這樣是好還是不好呢？”沈清曦收起心神，少有地用一種嬌嗔的口吻跟沈懷說話，“父親希望有個什麼樣的女兒？”
沈懷一時間還真有些不適應這樣的沈清曦，他呆了下瞬間就恢復了平靜。
“只要你們姐妹幾個各個都能夠嫁的幸福，我也就滿足了。”沈懷這些話說的是真真假假，說得多了，就連自己都覺得本就應該做一個這樣的父親，“沈家不需要你們去聯姻，只要成親後你們都可以幸福美滿，我和你祖母也就安心了。”
不得不說，李勝男長期給沈懷吹的枕頭風確實是很有效果的。
沈清曦看著他，許久後才起身朝他福身，“那女兒多謝父親成全。”
沈懷連忙擺手，“好好的行什麼禮。趕快坐下來吧。”
沈清曦聞言又坐了下來，她看著沈懷輕輕地嘆了口氣，“父親也放心，日後……我會看著沈家的。”
她知道沈懷最在乎沈家的發展，說出的這些話也是讓他能夠安心。
“曦兒，女子出嫁之後還是要有一個很好的孃家才能夠過得更好。”沈懷語重心長地說道，“孃家強硬，女子在夫家才不會受欺負，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
沈清曦對這樣的話還是保留一定的懷疑，她始終覺得女子嫁人之後過得是否幸福，完全取決於那個男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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