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嘆一聲,還記得父親臨行前囑咐定要去泫王府拜見一位表姑母。看了院中陽光充足,是個好天氣,擇日不如撞日,備了禮,乘車往泫王府
泫親王側妃。越扶搖
春末清風配嬌陽,藉著天勢在穆雲亭裡聽著海棠閒談家話,蔻丹翻一本本風華鑑。迴廊一點人影,諸奴襦裙琳琅紛揚,跪稟著與我一脈同心卿君來安請。
“來了,便請,請到亭子來。”
合上書箋落玉盤,亭前波光似皎月,遊鱗依舊,戀花只蝶樹下翩躚,簷角遮去天上雲霞,紅菱斂收過衣裳,才嘈嘈切切出幾言。
“你再上一壺梅子酒候著,莫怠慢了。”
大皇子側妃。卿嗣音
裙裾拽地,搖曳生姿,款款而行間何是分花拂柳的從容。若是爹孃和哥哥們看見我如今的名媛淑女模樣,不知是驚訝多些,還是歡喜多些。
亭臺樓閣相環繞,假山流水唱江南。這王府的風格小橋流水居多,倒真有江南煙雨的風韻般。清風拂過,不遠處的竹林沙沙作響,湖中的荷葉翻浪,引得亭中美人衣袂飛舞。
待近前,施一禮萬福,朱唇輕啟,低聲唱道
“侄女嗣音請表姑母安,抵達長安多時,未來拜見,還望姑母誤怪”
泫親王側妃。越扶搖
“座,梅子酒,嚐嚐?”
酈音響起是極其舒服爽人的,軟袖攏過玉案,海棠引她落位,倒一盞酒遞了過去,細端過眸子一睹她風姿,絲毫不似當年那個嬌嬌女。眼裡千絲萬縷過柔情,小酌一口梅酒。
“你小時我是見過你的,那時就大方,討人喜,這發子更是利落了,難怪彥侄兒如此歡喜你。”
剪落一串碧霞瘦去黃花,盞子裡乾坤萬變,辨不清是鏡花水月還是大漠一片。捻起桂糕配佳酒就如她借風上青雲。
大皇子側妃。卿嗣音
隨引落坐,端得是一派恬靜。只短短几月的時間,昔日那混跡在邊城街頭的小霸王早已不見蹤影。纖指執樽,淺淡一抿,絲絲的酸甜和著酒的醇香在唇齒間蔓延,記憶似又回到最初的相見,酒樓之中,對案淺酌,也是這般的甘甜卻是我今生第一次醉酒。遂也未敢多飲,落樽展笑靨
“堂姑母別笑我,嗣音無酒量,少彥也說我酒品堪憂……”
垂首間,一抹新婦的嬌羞在雙頰顯示出來,紅暈似春日裡的桃花,粉嫩的能掐出水來。
“父親也曾對我說過,眾姊妹中,他最是疼愛您和姑母。”
泫王是陛下的寵臣,少彥有了他的支援自是少了許多煩憂,所以對這位堂姑母自是應當格外親厚些
“對了,這是父親給您帶的禮,知您幼時便喜愛品酒,這是父親在我出生那年親手釀的女兒紅,那些都用來招待客人了,這壇是父親特意為您留的”
揮手間,子佩將禮盒奉上
泫親王側妃。越扶搖
她舒眉頷首,一眸星子恰瀑瀉。長安高樓城闕,金酒醉人影綽綽,泫君也愛笙歌舞,隻影留戀紅塵世,我只能望而止步,而風月不知有虧欠於痴心人。
“嗣音,嗣音,子寧不嗣音。阿哥也不知把書翻過多少才取出這般名字。女孩子家家就該少些飲酒,不要步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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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撐過頭,風是翻山拂面而來,想幼時因醉酒鬧過許些笑梗,示意海棠收過,軟軟笑了三分,又叫海棠獻她錦盒。
“前些日子請人專打了一對鐲和長命鎖,現在將它贈你。皇子府的可都不是什麼善茬,你是卿家人,又是半個主母,她們不敢翻風做浪。我聽說有一位卻是孕上了,要忍著點脾氣。”
大皇子側妃。卿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