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學術造詣上，張清芳也是國核心物理學領域的泰山北斗，但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成就就是發現與培養了周自強。十二年前，在周自強拿到博士學位後，張清芳說服了他，讓他放棄在清華大學任教的機會，坐上了飛往花旗國的航班，並且替他聯絡了哈佛大學的博士後導師。七年前，也是張清芳說服了軍方的領導，親自飛往花旗國找到周自強，並且說服周自強回國參與“問天”專案。隨後，在“問天”專案正式啟動後，張清芳力排眾議，提議由周自強擔任實際負責人，並且把所有跟專案有關的事宜都交給周自強處理，給予周自強足夠的信任與支援。
“雖然我是專案的總負責人，但是隻是掛了個頭銜，你才是實際負責人，所以你得跟我一起回京。”
“這……”周自強微微一愣，很是驚訝的看著張清芳。
“不管結果如何，我們已經向前邁進一大步，不，是很多步。哪怕不如人願，我們也沒有失敗，只是排除了到達成功彼岸的一個障礙。雖然這次回京是彙報科研成果，不是做學術報告，但是由你這個實際負責人來做彙報，顯然要比我這個掛名的總負責人更有說服力。此外，我已經派人把你的父母接到京城去了。你已經好幾年沒有回家吃團年飯了，今年再也不能錯過。”
“老師……”
“你在這呆了七年，也該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周自強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不過對張清芳卻是萬分感激。就像張清芳所說，不管最終的結果如何，他們都向前邁進了一大步，他們在這裡取得的成就不但能強盛祖國，還能造福全人類。雖然這是軍方主導的秘密科研專案，要在幾年、甚至幾十年後才會公開，意味著參與該專案的科研員不大可能在有生之年獲得與之匹配的殊榮，但是對科學家來說，能在科研上取得突破，能讓科研成果為祖國服務，能造福全人類就是最大的獎賞，更是至高無上的榮譽。
這個時候，資料顯示器上的讀數停了下來。
在短暫的等待之後，最終結果出現在了螢幕上。
周自強揉了揉眼睛，他不敢相信看到的這一切，不是不如人願，而是太過理想，比他想像的最理想的結果還要理想。
“小周……”張清芳的聲音有點顫抖，顯然他也是萬分震驚，或者說驚喜過頭。
“老師，我們……我們成功了。”
“是啊，成功了。是你，是這裡的所有科研人員，是參與該專案的所有人，是我們所有人。”
片刻之後，控制中心裡的科研人員才歡呼起來。
七年的艱苦付出總算有了回報，而且是最理想的回報。
此時，離控制中心不遠的一個房間裡面，一名身著少將軍服的中年人已經拿起桌面上的紅色電話。接通之後，他只說了一句話就結束通話了電話。他的臉上沒有喜悅，有的只是嚴肅與認真。他不是不高興，而是壓制住了心頭的喜悅。他知道，這只是萬里長征的第一步，並非最後一步。
他叫嚴青松，軍方首席技術專家，也是“問天”計劃的總負責人。
“嚴總，直升機已經準備好了。”
“去請張教授與周教授，他們跟我一同回京。”
“是。”
等到秘書出去，嚴青松才透過控制終端進入超級計算機的儲存系統，將模擬運算的所有資料存入一個硬體加密的軍用儲存器內，隨後使用由他單獨掌握的最高授權，對超級計算機的儲存系統進行低階格式化。
如果不是這座基地極隸屬軍方，安全與保密沒有問題，嚴青松會安排人員炸掉這裡的所有伺服器。
十五分鐘之後，一架直升機從山谷裡騰空而起，徑直飛往省府機場。
此時，數米外的軍方總部，透過紅色電話發出的訊息，已經讓在此等待的元首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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