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總!我把那位借琵琶的老先生帶來了!”一個男侍抱著琵琶,身邊還跟著一位鬍子花白,穿著灰色長褂的老先生。
何榮覺得這位老人家有點眼熟。
李璇驚呼道:“嚴大師!”
何榮瞪大了眼睛,“他就是被稱為‘琵琶天王’的嚴智嚴大師?!”
“對,就是他!”李璇激動的走到嚴智面前,“嚴大師,沒想到我能在這裡見到您!兩年前維也納那場華人音樂家聯袂演出,您當時彈得那首《十面埋伏》令我久久不能忘!我真的很佩服您深厚的琵琶功底,我身邊也有會談琵琶的人,但是她們都太業餘了,我真是不忍聽,也不忍打斷她們的熱情。”
嚴智隨和的笑笑,“如果是業餘愛好,彈得好不好倒是其次,有這方面的興趣就值得鼓勵。如果想當琵琶演奏家,那就要努力學習。”
李璇,“您說的是,不過,她們天賦太差了,應該當不了琵琶演奏家。”
秦煙走到了嚴智面前,她面板瓷白,走到哪裡都是最靚的崽。
李璇面板也白,但是和秦煙一比,她就只能當個黃皮妹子。
李璇不由自主的和秦煙拉開了距離。
秦煙漫不經心的說:“麻煩這位無中生友的李璇小姐讓讓,不要把嚴老先生擋住了。”
李璇頓時惱了,“請你注意自己的用詞!”
秦煙挑了挑長眉:“今天又不是你彈琵琶,你站的那麼前,想搶我風頭嗎?”
李璇冷笑,秦煙真是蠢,她居然想在嚴智大師面前出風頭!
她等著秦煙淪為笑柄!
秦煙接過男侍手裡的琵琶,對嚴大師額首,“今天借您的琵琶彈一首《鳳求凰》。”
李璇:“嚴大師,這把琵琶有百年曆史,萬一她手裡沒輕重把琵琶弄壞了,這世間可沒有第二把了。”
嚴智搖搖頭,耐心地解釋道:“琵琶就是拿來用的,琵琶本身價值不重要,它最珍貴的地方是經過琵琶師的手讓那些琵琶曲流傳下來。”
李璇沒再出聲。
秦煙抱著琵琶坐在椅子上,她撥了撥絃,心中讚歎,不愧是一把傳承百年的琵琶,音色清脆悅耳。
有幾個認出嚴智的賓客紛紛走了過來。
“嚴大師,您近來身體可好?”
“嚴大師,您來鹿城怎麼不通知我,我最近閒的很,可以陪您逛鹿城!”
“哎?那個少女懷裡的琵琶不是嚴大師的嗎?”
“好像真的是!”
他們好奇的看向抱著琵琶的少女。
她在嚴智大師面前彈琵琶,不是班門弄斧嗎?
李璇環著雙手,下巴微抬,整暇以待的等著秦煙淪為笑柄。
秦煙沒有預兆的彈奏起了琵琶。
她用大指或食指連續向裡向外撥絃,使用搖指和泛音突出了這首曲子節奏感最強,感情最複雜的部分。
有人稱搖指難,難於上青天。
但是秦煙使用搖指,如雲流水,彷彿伸手取一瓢水般輕鬆。
有些人聽不懂琵琶,或者是他們根本不想聽琵琶,所以沒聽幾秒就開始議論起來。
“她還真彈啊?”
“現在的年輕人,嘖嘖,真是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