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姿看到那個寫滿了自己名字的六角盒,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害怕又憤怒。
“誰把它放進我家的?!”
沈溪平握住她的手,“老婆,別慌別慌,既然找到了事情的源頭,我們應該慶幸才對。”
陶姿經過丈夫的安慰,情緒逐漸平復下來,可是看到那個六角盒,還是忍不住氣的渾身發抖。
八年了,它讓自己和沈溪平痛苦了八年!
這筆賬不算清,她就不姓陶!
陶姿雖然在親人面前會露出柔弱的一面,但對外人,她絕對是手段凌厲的狠角色,害她的那個人無論是誰,她都不會輕易繞過!
宋棠把六角盒放在地板上。
屋內的光很亮堂,但它依舊詭異的讓人不敢直視。
沈溪平深呼吸了一口氣,其實他內心沒有表面上那麼平靜,這麼一個恐怖攝人的東西不知道在他們家待了多久,他一想到晚上跟妻子在地下室看電影,而這個東西就在屋子裡關著,身上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秦煙蹲下身,把旁人忌諱不已的六角盒翻來覆去的看,似乎它是地攤上的小玩意。
“這上面是詛咒。”
宋棠:“它在詛咒什麼?”
秦煙把六角盒放下,“大概是施咒人願意以自己的精血為交換,請求某個教派中的邪母賜予她力量,她詛咒陶姨與丈夫離心,最後溺水而死。”
沈溪平摟緊了妻子,“好歹毒的詛咒!”
如果陶姿死了,他活著也沒有意義了,幸好上天眷顧,把罪魁禍首找了出來,不讓它再繼續作孽下去!
宋棠蹙眉,他注意到這個詛咒有問題。
“下咒的人如果是想奪取陶姨的遺產,那麼陶姨死後,沈叔就是第一繼承人,她為什麼放過了沈叔?而且她詛咒陶姨溺水而死就夠了,為什麼還要陶姨與沈叔離心,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如果他是施咒者,他一定會用最簡單直接的辦法達到目的,謹防途中出現變故。
下咒之人要麼思慮不全,要麼別有目的!
秦煙摸了摸下巴,看向了眼神晦澀陰沉的陶姿。
“陶姨,你知道了什麼嗎?”
“我大概明白是誰對我下了詛咒。”她沙啞的開口,優雅的氣質出現了一瞬間的頹廢,“我剛才就在懷疑婉柔,但我不敢相信真的是她害我。”
沈溪平愣住了,“婉柔,她為什麼要害你?”
陶姿推開了丈夫的手臂,眼神沉默,“你還記得她當年考上京都大學時,我們給她辦過一場喜宴嗎?”
“我記得。”
“那天我們很開心,都喝了不少酒,我去洗手間回來後,看到你睡在沙發上,她拿著毛毯給你蓋,她當時看你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己的男人,炙熱迷戀。她看到我後不慌不忙的說你喝多了,要我帶你回家。從那天起,她就開始跟你保持距離,我以為那天是我喝多了酒,看花了眼,所以沒有細想,如今看來,她城府深的令人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