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白一聽就來氣,這貨真是得寸進尺:“媽蛋,這押鏢酒,一壇價值萬金,總共就十壇,這兩天你這貨少說也喝了兩壇,怎麼如此毫無廉恥??這又不是水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胡白剋制著心中的怒火,攤上這樣的小舅子,他真是夠了,不過景一一今天真是出乎意料,再三被胡白諷刺打擊,依然是笑眯眯的,向著胡白的方向又靠近幾分,顯得非常親熱,果然是心機叵測,看著胡白平靜了許多,這才開口道:“姐夫,你誤會了,君子不奪人所愛,一一怎麼會這般沒臉沒皮,跟自家姐夫搶著喝酒,我是說,明月姑娘贈你那女兒紅能不能讓我品上一品,這幾日看你小心藏茶我還不懂,今日這金陵報上一刊載,我才知道此茶的妙處,嘎嘎,姐夫,一一也想嘗嘗這沒有掐痕之茶,到底喝起來是個什麼滋味”
景一一顯然知道了這茶乃是姑娘用紅唇所採摘,因此內心不由得火熱,再加上明月姑娘乃是傾城傾國之貌,因此他自知無法一親芳澤,所以對這女兒紅就愈發的思想不良了。
還沒等胡白發怒,青溪已經耳尖的聽到:“下流,今日找個驛站一定要執行家法”
“青溪姐姐,我錯了”景一一聽到家法二字,頓時面色蒼白,趕緊求饒。
“不行,你這種行為不可寬恕”青溪那曾想到,景一一竟然如此心思齷齪,因此說什麼也不肯放過。
“嘎嘎,一一,這就怪不得姐夫了!”胡白很高興,這倒省的自己拒絕了,再說一一這家夥實在是可恨,能有個正當理由敲打敲打再好不過,而且自己無疑是家法的執行者,到時候客不客氣全看自己心情了。
“拿出來!!!”
胡白一邊趕著馬車,一邊暢想著景一一可憐巴巴求饒的樣子,心情著實不錯,忽然青溪白皙的手指伸到自己面前,他不由得一愣:“什麼??”
“女兒紅”青溪忍著怒氣說道,之前他也以為是普通贈茶,因此倒也不曾與胡白計較,現在可是明白這茶喝得不僅僅是味道,更重要的是感覺,自然不能任由胡白精神出軌。
“這小妹妹一片心意,我可不能給你,你要是想喝,我可以分你一點點”胡白捂住胸口,顯然喝了這茶後,這幾天精神不錯,似乎還有些茶癮,因此並不打算交出來。
“拿來!!”青溪語氣嚴肅,揚了揚手中的家法。
“哎————”
胡白嘆著氣,依依不捨的將女兒紅遞給了青溪,當初小禪還讓自己趁機拿下青溪這丫頭,現在胡白真的不想有這種想法,這丫頭雖然身材、模樣沒得說,但這性格,弄不好自己以後就得是妻管嚴。
“嘎嘎”景一一偷偷直樂
胡白身手不錯,又是給這貨幾腳。
黃昏時分,胡白幾人終於尋到一處驛站,胡白勒住馬韁繩,這時青溪終於由車廂內出來,遞給胡白一個香囊。
“青溪,你太心急了點,咱們來日方長,感情的事情不可一蹴而就,再說目下我還可以堅持”胡白自然明白,女子贈送香囊給男子意味著什麼,這可是定情信物,難道青溪感受到來自小妹妹得威脅,準備獻身了,不過香囊還是收了下來。
青溪一聽這話,臉色立馬嬌紅一片:“嚶嚶嚶,白哥哥你想那去了,這是明月姑娘的女兒紅,我給你做成茶包帶在身上,免得今天喝一點明天喝一點,全部給浪費了”
青溪忍著嬌羞解釋道,不過自己的行為確實有些不太妥當,當初答應小姐的事情可是沒一點進展。
胡白有些尷尬,自己倒真是自作多情,不過這貨臉皮極厚:“嘎嘎,對對,我就是說你這個,那麼著急幹什麼,馬車上顛簸要是把手紮破怎麼辦,來讓白哥哥看看”
胡白虛情假意,一時情急還有些輕薄的意思在裡面,不過在他看來這上好的女兒紅做成茶包那才是真的浪費,茶是用來喝的、品的,可不是用來做香囊的。
“嘎嘎,青溪姐姐、姐夫這香囊上好像少了兩只鳥,對!是鴛鴦,嘎嘎”景一一難得見青溪面色羞紅不堪,因此也是大著膽子調侃。
“滾”
胡白和青溪同時出腳將一一踢下馬車,青溪又是沒來由的一陣羞紅,今日真是失了分寸。胡白心道,這丫頭害羞的樣子還真是好看。
“嘎嘎,還挺有默契,心心相印那”景一一似乎算好了會有這一腳,正好借力落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