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郭寶琛和景一一一陣狂笑,感覺自己辦成了大事,看著明月姑娘和青溪回來才不再言語,顯然還是有些分寸的。
青溪臉色有些憂愁,快步走到胡白跟前。
“白哥哥,似乎有人追過來了”青溪剛才出門,藉著月光,看著遠處有不少車馬隆隆駛來,如此深夜之時,大隊車馬行來,情況非常不妙,青溪猜想定然是有人來尋事。
“我幹,這些個仕子真是瘋了,大半夜竟然追到這裡來了,肯定是那李二公子憤憤難平,要來找茬”胡白氣憤至極,自己步步退讓,又適當的給了對方教訓,這些個貨怎麼還不知深淺,竟然跟牛皮糖一樣跟了上來。
“白哥哥莫怕,郭家在金陵也不是小魚小蝦,即便是首憲大人也要禮讓三分,何況區區李二公子,你是郭家的客人,我看誰敢鬧事!!”郭寶琛少了平日的輕浮稚氣,顯得威嚴無比,果然是有幾分鉅商之子的氣度,就憑郭家的産業,不僅是金陵首憲要禮讓,當朝宰相聽說到了金陵也要持禮登門造訪。
看到郭寶琛準備要和前來的仕子好好打鬧一番,張端不由得擔憂起來。
“寶琛不可,縱使李二公子從中煽動,這些仕子也多是無辜,事情再這般下去,與誰皆無益處,明年開春便是恩科之時,若是惹是生非,誤了這些仕子的前程於你名聲不宜,小白還是趕緊走吧”張端思慮周詳,覺得此事最好到此為止,因此勸阻胡白離開。
“張端兄,田田,寶琛,看來只能把酒到此了!”胡白遺憾的說道,他不是怕事之人,不過原本就是小事,今夜已經給了那些仕子教訓,他不想因此再把郭家牽扯進去,落個仗勢欺人就不好了,若是今日郭寶琛不在,他倒是不在意給這些趕來的仕子一個教訓,至於被關入大牢無法應考,他是管不著的,只是現在牽扯的的確有些多了,胡白覺得還是走了比較好。
胡白意思已然明瞭,郭寶琛被一勸阻,也是覺得自己方才過於意氣用事了,因此便安靜下來,這邊田田幫著一一已經牽過馬車,青溪也已經上了馬車,胡白拱手對明月姑娘道:
“小妹妹,轉告夢蝶姑娘,《梁祝》的[你那首梁祝故事,歌曲與姐姐名字相宜花魁開場劇目)]細節我會書信告知,咱們京城再見”
“小哥哥,少東家在你車上放的十壇押鏢酒,你可要有節制”明月姑娘深情看著胡白叮囑道,知道自己與胡白緣淺無份,因此只是深情款款的提醒胡白莫要貪杯。
胡白感激的朝著郭寶琛一拱手,時間緊迫容不得他再推辭押鏢酒之事,隨後對眾人開口道:
風吹柳花滿店香,
吳姬壓酒喚客嘗。
金陵子弟來相送,
欲行不行各盡觴。
請君試問東流水,
別意與之誰短長。
胡白、景一一一再一抱拳:諸位告辭
“告辭”這邊張端等人也是一拱手
馬車絕塵而去,那些個金陵仕子卻是被郭寶琛攔了下來,想來以張端與郭寶琛在金陵的名望,這些仕子縱使心懷叵測,也應是有幾分敬畏,因此倒也再未追趕。
然而伴隨胡白的馬車身後,一道嬌俏的身影緊緊相隨,身法甚是淩厲。
在金陵某處大宅內,一老者緩緩開口:這首憲大公子果然[大公子勾結了郭家,最後走上叛國之路,李二公子雖然騷包,但是名族大義面前透露風聲,可見小壞人不見得做大壞事。]有手段,竟然如此巧妙的就將此事算在自家二弟頭上了,首憲大人極為寵愛的小妾之子這才剛學成歸來,不僅聲名全毀,而且又得罪了郭家和才名隆盛的胡白,這一局徹底敗了,以後與這大公子要多多交往,此人極為難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