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恩重,胡白知道推脫不得,瀟灑向著諸人一拱手,渾身上下又流露出放蕩不羈,管他孃的,輕佻的開口道“也好,姑娘的閨房,胡白最是喜歡”
“嘎嘎”
場中諸人立馬發出男人奸計得逞的蕩笑,當真是無恥之極。
怡紅院花船的三層,單單是隻有夢蝶與明月兩位姑娘的閨房,房中陳設淨雅別致,與兩位姑娘的性情倒是極為相符。
此刻,胡白親抿一口明月姑娘奉上的花茶,只覺得唇齒生香,這等茶藝並不輸給輕眉。
“公子,此茶若何?”夢蝶姑娘彎眸含笑,看著胡白
“清新甜嫩,香入心扉,此茶十分難得”胡白的評價極為中肯,這等好茶他當真是還是第一次品道,因此贊賞有加。
“小哥哥若是喜歡,明月願相伴身邊,斟茶伺奉”明月姑娘嬌羞不堪的說道,臉上白嫩肌膚,雪裡透紅,畢竟姑娘家家,如此表白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
“不可!不可!胡白怎得消受得起,明月姑娘要是願意割愛,將這茶道傳給我就是”胡白一聽這是要以身相許的節奏,嚇得連茶杯都不敢舉了,畢竟他可是聽過,因詩定情的佳話,知道這可不是開玩笑,因此急忙推辭,態度還是比較堅決的。
聽了胡白的話,明月姑娘,那雙水汪汪的眼眸中,頓時便霧氣濛濛,眸子深處泉水湧動,水珠在其中打轉,令人悠然湧起疼惜,只想趕緊把她摟入懷中輕輕哄勸,倘若胡白沒有小禪和輕眉,說不定此刻早已是獸欲大發,不過這貨竟然是生生的剋制了。
夢蝶姑娘輕輕嘆息,看著自己的小妹開口道:“公子想來是舟車勞頓睏乏了,你替公子捏捏肩吧”
聽了夢蝶姑娘的話,明月姑娘好不容易收起了千般委屈,這才乖巧的站在胡白身後,輕輕柔柔的提著胡白捶背捏肩,這等待遇胡白不曾有過,本想拒絕,聯想到剛才明月姑娘楚楚可憐的神情,只得心安理得的接受明月姑娘的輕薄。
“公子,非是明月妹妹不願將此茶道傳給公子,此茶關鍵在於採摘,還望公子見諒”夢蝶適時打破了沉默,相比輕眉,夢蝶不僅姿容不凡,而且善於察言觀色,能得花魁,絕對是實至名歸。
“咳咳,我不過是個粗人罷了,喝茶都是牛飲,這等茶水於我也是糟蹋,不喝也罷”胡白並不打算再談茶,一是確實不懂,二來生怕在使得明月姑娘傷心。
“公子如何算的上是粗人,我與輕眉、詩薇、雪禪一向有書信往來,公子的文采,行事,夢蝶都極為喜歡”夢蝶姑娘語氣舒緩,將輕眉,祁安平之妻梅詩薇,還有小禪的名字隨口說來,顯然與這幾人關系皆是不一般。
“哪裡哪裡,夢蝶姑娘客氣了”胡白敷衍道,不知夢蝶姑娘今日邀請自己所謂何事。
“公子文采過人,不必自謙,剛才我和明月妹妹合演的《鮮花調》,還望公子賜教”夢蝶姑娘深情款款的看著胡白,希望胡白能夠給出中肯的評價。
胡白自知不通音律哪敢隨便胡亂發表意見,夢蝶那可是輕眉和小禪的閨中密友,馬虎不得,不過隱隱約約似乎在哪裡聽過這首歌,突然腦中靈感乍現,想起來了:“夢蝶姑娘客氣了,剛才兩位姑娘合演,美輪美奐,夢蝶姑娘音色清澈如水,明月姑娘身姿輕靈如燕,配合的天衣無縫,實在是難得,不過這《鮮花調》取自民間,在音律與詞曲上還可以再琢磨琢磨”
“公子見解果然不凡,難怪能得小禪和輕眉兩位妹妹喜歡,這《鮮花調》我和明月妹妹反複吟唱,確實覺得還有可改之處,只是卻不知如何改動,想來公子定然是有妙法了”夢蝶姑娘顯然極好詞曲,彎眸之中透著渴望,顯然是個音樂愛好者。
“嘎嘎,那我就瞎說一番,你看是不是合情合理”胡白自謙了一句,輕輕抽身,畢竟讓明月姑娘為自己捶背捏肩這麼長時間,要是被旁人看見,非得說自己不懂得憐香惜玉不可,因此假借沉思,婉拒明月姑娘的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