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白一看這貨的神情,料想到事情恐怕並沒有這麼簡單,在一旁繼續看戲扮演吃瓜群眾。
“馬上拿過來,否則家法伺候!!”景夫人再一次暴怒了,顯然是不容置喙。
“唉!”景一一嘆息道,娘親的脾氣他是知道的,只是腳上並沒有動作。
“衣服呢?”景夫人看著一一仍然愣在原地問道。
“丟了”景一一聲音非常小,面露膽怯。
“丟了?”景夫人滿臉疑問,這簡直是匪夷所思,她原本以為是打架被撕扯的厲害,因此聽到一一說辭簡直是一頭霧水。
“嘎嘎”胡白忍不住偷笑,景一一身上發生任何事情他都覺得不稀奇,這貨莫不是看人家姑娘冷,把衣服披在姑娘身上了,那倒有幾分謙謙君子的樣子。
“丟了!”景一一偷看自己的娘親,再次重複道
“穿在身上怎麼就丟了??你給我細細說來”景夫人一臉的疑惑,盡力保持慈母的神情。
“天氣太熱,我就隨手放在山上,回來時候忘記了”景一一解釋道,這貨看來是提前做了準備,說法倒是合情合理,畢竟這幾天的確炎熱,偶爾放浪形骸袒胸露腹也很正常,只要不驚嚇了姑娘小姐,也說得過去。
“天氣太熱?你脫了外面的衣服?那你裡面的衣服可還在?”景夫人根本不相信景一一的說辭,景一一在外面極好面子,斷然不會露出裡面的短小衣服,因此還是有破綻。
“咳咳“景一一默不作聲
景夫人隨後看著胡白道:“小白,你看看,一一裡面穿的是什麼衣服”
景夫人就這麼一個兒子,因此日常起居衣物向來是由她親自準備,因此對於景一一裡面的衣服自然也是瞭如指掌,所以決定再深究一步。
胡白無奈,對於景一一的身體完全不感興趣,畢竟他是性取向正常的男子,但是既然景姐姐發話,他只得拽開一一的外衣窺探一番,這一看不由得深吸一口冷氣,內心暗道:這貨真是豪放啊!看著一一可憐的小眼神,胡白並不準備痛打落水狗,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胡白很是大仁大義。
“是什麼顏色?”景夫人問道
“白色”胡白斬釘截鐵答道
“胡說八道,你還替他隱瞞!”景姐姐嗔怒道,小白現在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和一一沆瀣一氣,自己必須得給點顏色看看。
“我再看看”胡白很是尷尬謊言被如此直白的戳穿,看著景姐姐惱怒的樣子,立馬妝模作樣又去確認了一邊,隨後非常恭謹的說道:“啟稟景姐姐,一一週身通白似雪,內裡未著寸縷,剛才小白看錯了,誤以為是白色的衣服”
“??”小禪和青溪不由得輕掩著嘴,對於景一一的行為大為驚奇,
“未著寸縷?一一昨日難道你把內衣也脫了,丟在了外邊”景姐姐一拍桌子暴怒道,事實很清楚,兒子在欺騙自己。
“姐姐,小褲可能穿著”胡白充分發揮插科打諢調節氣憤,只是根本就沒人理他,非常之尷尬,只得住嘴。
“娘親,孩兒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昨日那幫人實在可惡,非要將我和成器兄扒光毆打,我二人誓死捍衛,可惜雙拳難敵四手,終是不敵,因此子時,街上無人才敢回來”景一一非常誠懇的認錯,臉上還有點類似姑娘被輕薄後的小委屈,看著讓人非常的不忍心,畢竟就這樣赤條條的回來真是難為了。
“裸奔??”胡白暗嘆道,這倆二貨真是有創意,想必昨夜定然是個非常尷尬的夜晚。
“趕緊給我滾回去,我先去紀府問個究竟,若是敢有撒謊,看我不……”景姐姐真是暴怒了,自己這兒子自從胡白和小禪由姑蘇山回來,立馬又不著調了,這次差點把景家的臉面丟盡了。
“若是有假,一一甘願家法處置”景一一屁滾尿流的跑了。
“姐姐莫要生氣,一一也是膽量過人”胡白皮笑勸說道,這貨今日相當的沒有眼色,盡是往景夫人的槍口上撞。。
“以後出門,你二人形影不離,誰也不準單獨行動”景姐姐非常的火大,也沒給胡白什麼好臉色,一一和胡白她現在是一個也不放心。
“一定,一定”胡白只得幹笑,都說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今日似乎有些反常啊,胡白倒是不在自己身上找問題。
看著胡白受窘的樣子,青溪丫頭非常開心,小禪也是淺笑吟吟,現在敢橫眉呵斥胡白也就只有景夫人一人了,因此兩個姑娘笑的極為開心。
胡白恨得牙癢癢;“我去看看一一,昨日定然是身心受傷,身為兄長必須得關心關心”
胡白非常尷尬的離開了,他相信一一定然有非常好笑的故事告訴自己,只有如此,才能疏解內心的憤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