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是大儒,你如此不知尊儒重道,天下仕子可集體討伐”楊瑜顫抖手指,妄圖發動攻擊。
只是並沒有人迎合他,胡白哈哈一笑:“你算個屁儒,今天小爺高興免費送你一副對聯:
牆上蘆葦,頭重腳輕根底淺;
山間竹筍,嘴尖皮厚腹中空”
果然此聯一出,原本因為楊瑜將石仲諍、季小詩逐出師門的陰霾氣氛散去,眾人不由得
一陣狂笑,顯然這副對聯極為貼切把那個搬弄是非的楊瑜勾畫得惟妙惟肖。
“你敢辱罵老夫!!”楊瑜氣的渾身顫抖,顯然仍然在擺著一代大儒的空架子,盛氣淩人,再別人看來卻是分外的諷刺,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這般威脅胡白了。
“罵你,我還怕髒了我的嘴”胡白嘴上功夫了得,因著這是詩會,太難聽的話他稍微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
“你!不要以為有幾分文采就可以為所欲為,老夫要與你文鬥!!”楊瑜根本不顧及自己身份了,竟然要親自下場相鬥,以他半生所學自然應是再胡白之上,如此做派,極為無恥!!
“哈哈,文鬥?老先生,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曾經有個小孩有一天饑渴難耐,不得已竟然與豬爭食,後來長大了,他的母親嘗嘗在人前驕傲自得的提起此事,這個小孩感到分外的汗顏,而他的母親卻是說,怕什麼?你忘了你贏了呀?”胡白說道此處略微停頓,隨後笑嘻嘻的說道:“你說,贏了你與我可有半分益處?”
“嘎嘎”眾人發出一陣鬨笑。
“你今日一再辱罵老夫,欺人太甚!!”楊瑜先生眼中射出惡毒之色,卻是拿胡白沒有半分辦法。
看著楊瑜渾身發抖的樣子,胡白接著說道:“念你是年紀大了,萬一氣出個毛病可不得了,我今天滿足你的願望,與你鬥上一鬥”胡白略微停頓,對於楊瑜他是嗤之以鼻,雖說可能學問了得,但是就這等胸襟,能有多大的格局。
胡白接著說道:“楊瑜先生你輕視農道,胡白便出個農道的上聯,老先生若是有心不妨在餘生多多揣摩:稻梁菽麥棃粟這些雜種,哪個是先生?”
“你欺人太甚!這根本就不是對聯,你這是辱罵老夫”楊瑜先生臉色發白,沒有了北方仕子的支援,他的話哪有半分威力,感覺非常之無力。
“誰說的,我這明明是上聯,你可以問問各位文友”胡白笑嘻嘻的說道,媽了個叉,老子罵你如何。
“胡公子此聯,天下一絕,我等佩服”在場的南北仕子齊齊吶喊,轉瞬間便被胡白圈粉了,胡白這一刻覺得做個名人也不錯。
看著根本沒人向自己說話,自己身旁的葉清魚也是假意打起了瞌睡,楊瑜只得自己爭上一爭了。
“既然你說這是上聯,今日若是能說出下聯還則罷了,否則老夫拼著老命定要上朝堂,讓當今皇帝拿你這個忤逆之人”楊瑜氣急敗壞,臉色脹紅:“老夫是大學士,更是皇上欽點的翰林”
“哈哈,我看就不用麻煩當今聖上了,下聯是:詩書禮儀春秋許多正經何必問老子”胡白慢條斯理
“何必問老子??嘎嘎”有人鬨笑。
“噗”楊瑜先生胸口鬱結,血氣翻湧,今日第二次吐血了。
“楊瑜先生,我看文鬥不必了,還是回家好好養養身體,你這一生算是白活了”胡白說完這句話不再理會已是處在半昏半醒狀態。
祁安平身為本屆江南詩會的主持者,縱是對楊瑜本人有千萬種不滿,卻也必須履行東道主的責任,吩咐人將楊瑜先生攙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