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真殘忍啊……零君。”
“抱歉。”
“我可不是你該道歉的物件啊零君。”
“我知道。”
“……”暗暗嘆息，對於零遙流兩位劍士的羈絆實在插不進手的若月最終放棄，“你們的事情，我不懂，也沒辦法插手，希望零君不要怪在下只做一個看客了。”
“如此甚好，零不敢奢望其她。”
點頭，致謝，零目送若月起身回屋，直至背影消失，低頭抿唇，再仰首時，之前的複雜情緒再次被零抹平……
“我們走吧。”
當零出的門來，稍一等待，果然有兩名武士出現在零的身後，零也不問原因，亦沒有利用身法甩脫監視的打算，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帶著兩人，直奔自己的目的地。
……
“零大人，恭候大駕多時了。”
輝夜姬府邸，帶著幾位侍女迎接零的輝夜姬瞥了眼零身後的兩位‘保鏢’，轉而讓開身位，邀請零進府。
“沒有看到咲夜啊。”
會客室，賓主位次分明，坐在客位的零看了眼那個似乎永遠都在輝夜姬身後侍立的獨屬於某人的空置位置，若有所思……至於跟隨零而來的兩位保鏢？自然是在門外等候了。公主和客人的會面，還不是他們這等身份能夠入場參與的，至於他們是否會用其他方式偷聽，又或者派人報信什麼的，零不關心，輝夜姬……同樣不甚在乎的樣子。
“咲夜自己有事，已經和我告過假了。”禮儀滿載的稍作解釋，輝夜姬掩袖品茶，“輝夜原本以為零大人不會來了。”
“姬君殿下的邀請，零不敢拒絕。”零微微欠身，算作遲到的賠禮。
“不敢麼……”品味著其中滋味，輝夜姬眼眸有些迷離，“自從那次意外和零大人相識以來，輝夜還是第一次看到零大人再次展露出初見大人時的風采。”
“風采？”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對於自己多年的墮落深有體會的零可不敢當，“這些年，零還要感謝姬君殿下的照料才是。”
遙零流能夠在物價很高的京都生活，除了玲治病抓藥得來的生活費，很多一部分還是靠著這位輝夜姬的支援才得以堅持下來，畢竟墮落的零又不事生産，可以說根本就沒有外來收入，至於另一位玲，這位心地善良的醫師，對於困苦的窮人總是不忍心收費，很多時候甚至會自掏腰包送藥……講真，若非輝夜姬的暗中支援接濟，遙零流的生活怕就不是拮據清貧了。
“不知姬君殿下喚零過來，所為何事？”不想多做糾纏的零直入正題。
“零大人……可知越後那位景虎大人入京之事？”猶豫了許久，輝夜姬最終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只知道有這件事而已。”今天早上才從遙的口中得知景虎上京的零，特坦白的將自己所知的內容說出……即景虎上京這件事，至於其他……以零現在混的圈子，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說。
“零大人之後可有打算？”問。
“尚未明確，只是……總要見景虎大人一面的。”答。
“若景虎大人有事相求？”再問。
“在下自然不會推諉。”再答。
“僅此而已？據輝夜所知，景虎大人此次上京，三好大人似乎並不喜歡的樣子。”輝夜姬做出解釋。
“姬君殿下有事，但說無妨。”
零微微搖頭，對於和自己相處日久的輝夜姬，零很清楚，輝夜姬應該能夠猜得到自己的決定才對，說到底，零與遙的恩怨糾葛，輝夜姬這些年都看在眼中，至於零遙的過去，相信託那位對零遙非常熟悉的咲夜也不會隱瞞才對。畢竟，那位和自己兩人的關系極好，而自己兩人發展到今天的地步，那位怕是最不願看到的人之一了。
“輝夜想常伴大人左右。”
面無表情的說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只是……雖然輝夜姬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但小臉上還是浮起了一層紅暈……本能反應，即使是輝夜姬也沒辦法控制呢。
“……”這個回答，零是真真沒有想到，所以，“抱歉，零……沒有聽懂……”
“值此亂世，輝夜也只是想找一個依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