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想起李進軍之前的吩咐,於是又開口:“首長,您是不是沒吃晚飯,要不我讓食堂給你開個小灶,弄幾個菜給你送上去。”
頓時李進軍眼睛一亮,這可比泡麵強多,立馬點頭,誇讚道:“小同志,倒是很有眼色嘛,好好幹,一定有前途。”
“都是首長的栽培。”招待員立刻回道,那模樣特麼像抗戰劇裡那些拍馬屁的黨國人士。
……
李進軍一陣無語,嘴裡卻還是道:“好好幹。”
果然那招待員一臉的感激涕零。
李進軍為了不辣眼睛,乾脆轉身朝外面走去,出了大堂,立馬去自己的吉普車裡拿了若緋的行李和自己的公文包,重新鎖好了車才轉身回招待所,之後把鑰匙留在了大堂裡,方便招待員明天早上找人給他洗車。
輕手輕腳開了門進來,李進軍隨手將公文包放到茶几上,然後提著若緋的行李包朝臥室走取,走到門口禮貌性地敲了敲門,結果沒聲音。
想到若緋大約還在洗澡,於是就推門走了進去,果然嘩嘩的水聲還在響,李進軍悄悄將行李包放到浴室門口,然後就走了出去。
浴室裡的若緋自然不知道這些,等到洗好澡想出去的時候,頓時覺得尷尬了,換下來的衣服已經被她泡在洗臉盆裡,就打算洗好澡就洗,所以已經完全不能穿了。
雖然浴室裡有浴巾可以圍一下,可是讓她那樣出去,那不是明擺著給外面那個大色狼眼睛吃冰激凌麼,她是絕對不幹的。
猶豫了很久,若緋還是決定圍著浴巾出來了,只是剛洗好衣服,懷著忐忑的心情推開浴室的門,就被什麼東西擋住了,從門縫裡看出去,竟然是自己的行李箱,頓時心裡不知該說什麼好,懷著複雜的心情悄悄把行李箱拉進了浴室,從裡面拿出自己合適的衣物穿上,這才推開門走了出去。
臥室的門被從裡面推開了,李進軍下意識朝那邊望過去,只見若緋披散著吹得半乾的長髮,穿著一襲鵝黃色的連衣裙從那裡走來,雖然因為沒有長開仍顯稚氣,可是就這麼款款走來,還是讓他的胸口感到一窒。
穩了穩心神,李進軍才開口:“先歇會兒,等會兒會有人送飯菜過來,餓了吧。”
若緋倒是想硬嘴頂回去,可是肚子卻不識時務的叫了起來,頓時紅了紅臉,又想到這人特特去下面給自己拿行李,這麼頂過去不大好,於是走到沙發旁坐下,淡淡地開口:“我不餓。”
李進軍眼中含笑,跟著點了點頭,“你不餓,我餓了,行不?”
若緋不雅地翻了個白眼,這人怎麼這麼沒臉皮?
李進軍倒也不介意,笑了笑,起身拿了瓶飲料過來,“喏,喝點水,補充點糖分。”
若緋瞟了眼李進軍手裡的飲料,微微抬了下下巴,“我不喝飲料,容易得結石和糖尿病。”
呃,李進軍有些尷尬。
“這樣啊,我還不知道呢,那喝白水吧,我給你倒。”李進軍訕訕道。
明顯感覺到李進軍神色一黯,若緋不禁也有些於心不忍,固然人家今天綁了她,可是除了綁她也沒幹其他壞事,而且也好好道歉了,還忙前忙後照顧她,她一直抓著這個不放,好像也太小家子氣了。
終歸若緋還是心軟了一些,雖然記恨李進軍的野蠻行徑,可是因為沒有受到實質上的傷害,再加上她自己也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過分,如果乖乖跟李進軍走,也許根本不會發生那些事,當然前提是李進軍不惹她,指不定她真的就好好跟李進軍去魔都了,當然這些都是如果的前提下。
“那個,我給你倒水吧,喝水應該是好的吧。”李進軍略顯不自在地開口。
這次若緋倒是沒有拒絕,微微點了下頭。
見若緋點頭了,李進軍忙提起熱水瓶,就要拿茶几上的白色瓷杯給若緋倒水,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又放下,衝若緋不好意思地笑笑,說:“你等會兒,我給你把杯子洗下,你們女孩子講究,不用開水燙一遍,大概不會喝。”
若緋倒是沒想到李進軍會這麼細心,當下有點吃驚,按說他一個當兵的,特麼應該沒那麼細緻啊,怎麼突然就想起這個了。
心裡雖然奇怪,若緋還是忍不不住涼涼諷刺一句,“算你聰明。”
李進軍無聲地苦笑了下。
提著熱水瓶,拿著杯子,李進軍起身朝臥室方向走去,若緋知道他這是要去浴室。
由於若緋剛剛洗過澡,浴室裡滿是溼氣,不過除了溼氣,另外有某些不該出現的東西也在浴室裡,所以李進軍進去後,一抬眼就看到某女性物品,當下鬧了個大紅臉,雖然說也算不上啥,平時營部裡也會有家屬把衣物晾曬在外面,他也沒少見,可是那個時候他啥感覺都沒有,偏偏現在卻覺得呼吸急促了幾分,臉上也一陣陣燥熱。
穩了穩心神,李進軍一再告誡自己不要瞎瞄,可是視線就是忍不住朝不該看的地方瞄去,然後心跳有些加快,簡直跟做賊似的,感覺刺激又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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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並不下流,雖然忍不住朝掛著晾衣服的地方偷偷瞄了幾眼,就再也沒有多餘的動作了,不過就是這幾眼,也讓他生出一些羞恥來,匆忙用熱水把杯子燙了一遍,深深吸了口氣,感覺心裡沒有那麼狂躁了,李進軍才打算走出去,他實在不想讓外面女孩用看壞蛋一樣的眼神看她。
看著李進軍從裡面走出來,臉黑黑的好像吃錯藥一樣,若緋有些莫名其妙,心裡暗想:難不成大姨夫來了?
李進軍重新坐下,把杯子放好,提著熱水瓶往杯子裡注水,然後視線不自覺越過茶几,落到若緋被鵝黃色輕紗覆蓋的大腿上,心中不自覺描繪出那裙底的另外一間貼身衣物,然後臉上又是一陣熱,心跳也快了起來。
另外一邊端坐著的若緋莫名了,不就是倒個開水,這人怎麼臉越來越黑了,還是說其實他不樂意倒,真是的,她又沒求他倒,她自己沒手啊,竟然還擺臉色給她看,蛇精病。
若緋心裡罵得歡,另一邊的李進軍腦海裡也不知道在幻想著些什麼烏七八糟的東西,總之水倒滿了,李進軍還在往杯子裡倒。
“哎,溢位來了。”還是若緋出聲喊道,李進軍才慌忙住了手,“啊”的叫了一聲趕緊放下熱水瓶拿了茶几上的紙巾善後,只是一邊在善後,一邊臉色陰沉得更加嚇人,弄得若緋連大氣都不敢出來,更弄不明白這突然間是怎麼了。
良久,若緋實在受不了這個氣氛,忍不住小心翼翼試探地開口:“那個,你在想什麼?是工作上的事嗎?是之前我們去的那個地方,遲到了,所以該辦的事兒沒辦成,回去要受處分麼?”